第(1/3)页 柳如烟缩了缩脖子,声音微微颤抖, “启禀王妃,奴家的主人是……是……东方祭世子。” “她让奴婢来侍奉王爷王妃,并无恶意。” “只是为了尽尽地主之谊,免得怠慢王爷王妃。” 长欢暗暗心惊,她本以为,派柳如烟前来的,乃是土司王。 没想到竟是东方祭? 难道此人深藏不露,欲对他们图谋不轨? 长欢心中暗暗警惕,却面色如常,岔开话题, “听说你是教司坊花魁?你在教司坊待了多少年?为何会进入教司坊?” 连长安城都没有教司坊,这南疆竟然整出个教司坊来? 看来,这土司王真将自己当成了南疆土皇帝呢。 柳如烟心中一酸,眼泪扑簌簌掉落下来。 看上去如同风中的花朵般,美丽而又柔弱,楚楚可怜。 她慌忙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脸悲戚道, “启禀王妃,奴家是三年前进入教司坊的。” “奴家父亲曾是南疆漕运总督柳州元,三年前因巨额受贿罪被斩首抄家。” “父亲不在后,奴家便被送入教司坊,并被要求为土司王府宴会弹琵琶献舞。” 长欢怜悯地看着柳如烟,眼神复杂,心中生出几分同情。 柳如烟原来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并非生来就是贱籍。 也并非生来就是土司家族可怜的棋子。 只因她长得太美,从而沦为贵族富人的玩物。 长欢放柔了语气,问道, “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苦吧?” 柳如烟愣愣看着长欢,心底升出一股暖流。 这三年来所受到的所有委屈,似乎都在这一瞬间爆发,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柳如烟泪如雨下,哭得泣不成声, “我,我那时还小,才十二岁,不知被送入教司坊沦为贱籍,对我意味着什么。” “若是知道,我定会一根白绫吊死自己,让自己不必活得那么苦那么累,那么……没有尊严……” 柳如烟从堂堂漕运总督大小姐,沦为卖笑卖艺的风尘女子。 这其中受了多少委屈,遭受了多少非人折磨,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三年来,柳如烟不知参加过多少次土司王府的宴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