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颜心发现,景元钊脖子上系了一根绳子。 她有点奇怪,想要瞧。 景元钊却躲开她的手,不给她看:“一个挂坠。” “你戴挂坠?”颜心诧异。 他的性格大大咧咧,断乎不肯戴什么扳指一流的东西,更别说什么坠子了。 颜心实在好奇:“给我瞧瞧。” “可以,但你不要哭。”景元钊说。 颜心:“好。” 他从领口掏了掏,掏出坠儿。 颜心一瞧,是个金镶玉的样式:用金子做外面镶边,将玉石裹在里头。最开始是为了遮掩玉器的残缺,后来是为了首饰的多样性,彰显贵气。 景元钊挂在脖子上的,外面也是金子的框架,里面包裹着的却不是玉石,而是一枚小小子弹头。 子弹头并没有被擦拭干净,带着一点黯淡血迹。 颜心微微咬唇。 景元钊观察她表情,将挂坠儿拿了回来:“我想做个纪念。” 也是警示自己,往后行事一定要更加沉稳。 珠珠儿没有第二条命给他了。 当时在黑暗中,他一枪一个,射击很准,多少有点得意;又是在自己心爱女人面前表现,炫技成功,景元钊飘飘然。 要不然,依照他的警惕,不至于没发现隐藏的刺客。 这件事,他每每想起来都一身冷汗。 颜心用命,救了他一次。 “……你会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我把它扔了。”景元钊将挂坠儿塞回衣领。 颜心没有不舒服。她没有亲眼看到子弹打进去,也没亲眼瞧见子弹取出来。 对她而言,中一枪和挨一刀,似乎没差别,并不会因此就害怕枪或者刀。 “大哥,你帮过我很多次,你也给了我很多。我救你,只是报答你,你不用时刻记在心上。”颜心说。 景元钊笑了笑,吻她面颊:“我就要时刻记心上。” 这个挂坠,不仅仅警示他自己,也在提醒颜心:她甩不掉他了,他会一辈子跟随她。 反正她抹不掉他们俩的关系。 还有,景元钊也不会忘记这桩血仇。等他揪出幕后之人,将其千刀万剐,来补充珠珠儿受的苦。 颜心在军医院足足住了半个月,这才出院回家。 夫人几乎每日都来看望她,督军军务繁忙,隔三差五来;景元钊和张南姝守在医院,很少外出。 “我回松香院了,你们也放松几日。”颜心对张南姝和景元钊道,“这段日子,都是你们照顾我。” 张南姝没有虚伪推辞,她的确是累到了,要回去补补觉;景元钊则有点公务,他这半个月也积累了不少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