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展雁潮这辈子还没放下过身段求过谁,他只能回忆着以前和季作山闹别扭时他的语气动作,坐上季作山身旁的凳子,拉近和他的距离,但一出嘴说的就不是人话:“抽你几鞭子而已,以前也不是没抽过,你还记仇。小心眼。” 说完,他伸手朝季作山后背拍了几下,啪啪有声:“你看,这不是已经好了。” 季作山笑了笑,仍是没回应。 展雁潮把自己的话听入耳里,也觉得有些怪异,咂摸咂摸,觉得这作为道歉和好的发言好像不合适。 他又站起身来,背着手在他面前踱来踱去,踱了半天,觉得火候够了,才状似无意地询问:“……疼吗。” 这两个字一出口,不等季作山作答,他倒是先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季作山说:“习惯了。”但季作山很快接了下半句话:“不想再习惯下去了。” 展雁潮:“……” 强忍住抽他脑袋的冲动,展雁潮竭力把话题拉回正轨:“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打你生气,是因为我说让你当我的omega。” 果然,季作山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了。 展雁潮自然以为自己窥到了真相:“你有这样的实力,怎么甘心当omega?你回来我身边,我让你当alpha,这总行了吧。” 季作山站在那里没有动。 展雁潮期待地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扭得发疼也没有察觉,心里却渐渐松快起来: 果然是赌气了。 小孩子嘛,赌气就要闹离家出走,真没志气。 “‘让’我当alpha?”季作山清冷的声线响起,“这话听着耳熟得很。” 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我回家”的准信儿,展雁潮也不耐烦了:“你什么意思啊,到底回不回家?” “还是不了。”季作山把毛衣套上头,“我怕您一转头又把您说过的话忘掉。” 展雁潮像是被人一拳捶在脸上,马丁靴反脚踹在了一侧的铁皮柜上,暴怒道:“季作山,你到底想怎么样?!” 季作山返过身:“您已经把我转让出去了。现在我的事您不用关心。” 展雁潮气得直哆嗦:“姓季的,你再敢叫我一个‘您’,信不信我——” “……抽我?”季作山说,“那您考虑清楚,我说不定会抽回去。” 展雁潮眼圈都红了。 季作山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 ……他以前都不这样的!凭什么?凭什么这次就这么狠?! 展雁潮疯起来什么都不管,猛推了季作山一把:“我他妈养条狗都比你有良心!” 季作山底盘稳得很,动也没动,道:“你忘了,你养过一条小金毛。领回来的第二天上午它没能在指定的地点上厕所,你拿脚踹它,它下午就跑了。” “我是不如狗。”季作山字字声声没什么太强的力道,却锥子似的拿尖儿怼着展雁潮的心,“我要是狗,我该跑得比谁都快。” 展雁潮哪儿受得了这话,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但他这一巴掌甩过去,却不偏不倚地甩上了一片硬物,疼得他脸色骤变。 在一旁待机的机甲布鲁,竟不知何时瞬移横拦在了他与季作山之间,以胳膊轻而易举地阻下了他。 布鲁以机械音冷冰冰道:“抱歉。展先生请自重。” 展雁潮痛得直冒汗,却死咬着牙关不肯叫,屈身看着即将离开准备室的季作山,怒吼道:“脱下来!……那校服是我给你买的!” 没想到季作山当真脱得飞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外套和毛衣便都挽在了他的手臂上,丢回到了展雁潮跟前。 他走回更衣柜,拉开,里面是一套他自己给自己买的常服。 按理说,在机甲学校里必须穿校服。 但只要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在武力至上的大背景下,以后季作山哪怕在学校里裸·奔,也没人敢管。 展雁潮眼泪都要下来了,却完全是气的。 姓季的简直欺人太甚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