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确铮和贺础安两人架着胡承荫磕磕绊绊在林子里走了一段距离,确保路过的同学肯定看不到他们了,让胡承荫趴在了一棵长势倾斜的树上面。 “我们得帮你把裤子脱掉。” “不要脱!我求你们了,就这么拔吧!”胡承荫快哭了。 “可许多刺都已经钻到裤子里面了,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你这个刺不及时拔出来会感染的!”贺础安紧皱着眉头。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等到了澡堂子,也让你看我们的!” 虽然之前“三剑客”在长沙的时候就认识,而且一起上过课,但从来没有真正“坦诚相见”过,听到这里,胡承荫稍微释怀了一点儿。 “你们一定要说道做到!” “答应你了!说到做到!不骗你!”陈确铮跟哄小孩儿一样。 扒了裤子一切就容易得很了,木针细密,扎得有深,只用手拔不干净。陈确铮跟贺础安把臂章摘下来,这个也是出发的时候跟水壶、干粮袋一起发给学生们的统一物品,臂章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针线包,他们从针线包里抽出一根针,也顾不上消毒了,开始剔扎进皮肉的木刺,扎得最深的竟然有一厘米。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木刺挑干净了,胡承荫的屁股上仍残留了许多鼓起的小红点,好像一个个喷发过后的火山口。他赶紧把裤子提上,一脸别扭相,脸涨得通红,一声“谢谢”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你们说这个植物不会有毒吧?” “放心吧,死不了!” “记住你们答应我的事!” “好啦,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不过刚才看你……你好像是该洗澡了。” 陈确铮这话一说出口,贺础安都忍不住笑了。 “陈确铮!我跟你没完!啊!疼疼疼……” 追人的胡承荫跑了没几步就捂着屁股停下了。 陈确铮还忍不住火上浇油,胡承荫再也无力追赶了。 “我劝你还是把裤子脱了吧,伤口和布料摩擦会加重伤势,光着绝对好得更快!” 玩笑归玩笑,陈确铮一路搀着胡承荫,从青山岗走到白屋坪,好不容易走到松溪铺,步行团得以在这里短暂修整一下,陈确铮在路上农家买了点粘饼子给大家分着吃了。过了松溪铺有一条比公路近五公里的石子路,一路硌得胡承荫脚疼,颠得屁股更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