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颖闻言,点了点头:“那挺好的,不过我还是要给方教授你一个不成熟的建议!” “在毁损伤保肢术处理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应用到一些局部药物的使用,会使得术后的功能残余更加强劲。” “这些用药,都是经历过临床验证的,方教授你可以关注一下!~” “全身用药和局部用药,是互推互补的。” “当然,这个理念目前在临床中应用不是很深入,在科研领域的成果展出也比较少见,如果方教授你对此比较感兴趣的话。” “可以私下里问我要一份资料,我可以给你除了关键数据之外,我们团队整理出来的一些概念性的东西!”张颖非常大气地道。 张颖这么一说,算得上是对方子业的一种拉扯和抬爱了。 团队里,自己整理出来的概念性的东西,那可以说是研究成果之一,就这么给了方子业,真算是大方了。 “好的,谢谢张老师指点。” “我对这方面的了解的确比是较少的。”方子业道谢道。 而或许是因为有了张颖的抛砖引玉,也或许是因为刚刚直播断带的原因,还有一个教授也是举起了手来。 “方教授,我们团队也整理了一些关于局部用药的资料,肯定比不上张教授团队的,但张教授刚刚的提法,我觉得非常有意思!” “就想着可能有助益,方教授你权当是无聊时候的闲书看罢……”说话的人,位于中排,未报姓名。 方子业也不认识他是谁,但方子业还是客气地道了谢。 “谢谢老师抬爱,我会仔细研读并请教两位老师的!”方子业轻轻地鞠了一躬。 不管对方是不是锦上添花,至少愿意给你真东西,就都是人情了。 听到方子业说到这里,于冰教授先道: “方教授,能不能方便问一下,这一次从梅奥诊所来的同道,会有哪些人?” “我可能还认识。”于冰并没有如方子业一般将梅奥诊所的教授称作老师,而是以同道相称。 这是于冰教授的底气,他本来的专业水平以及学术地位,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华国的医学操作技术,在全世界都位于比较顶尖水平。 方子业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能力有限:“于老师,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哪些老师会来。” “这件事情暂时也还没有确定!~” 方子业并没有崇洋媚外的意思,不过,达者为师。虽然方子业在米国出国的那段时间,体验感并不算特别友好。 但那里的老师也没有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来,还是认认真真地给方子业签了字,只是方子业不愿意与他们进行深度的合作而已。 “各位老师,我们今天的研讨会主题,乃是毁损伤的标准化治疗,还有手术直播。” “希望各位老师可以予以斧正!~”方子业将话题拉了回来。 与院外的人交流,时时刻刻都要谨慎,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中南医院的综合实力和学术地位就只有这么些,因此在一众大佬面前,就不要借用任何因素进行装逼。 并不是说,梅奥诊所的教授来了这个点一旦被揪住,就可以一直在这一次的研讨会上说的。 就算是于冰和唐福培等人刻意引过去了话题,也最好不要多言。 与国外的教学医院进行沟通交流的主体,这一次毕竟是中南医院的骨科,而不是华国医学会的创伤外科。 沟通的主体都不一样,如果无法正视这一点,别人还以为你中南医院到底有多厉害呢。 听到方子业说到了这里,才有代表纷纷开始举手。 不过,因为看到了方子业强大的基本功以及精妙的操作细节之后,不论是“斧正”还是想要鸡蛋里挑骨头的‘找茬’声音都没有了! 方子业当前的水平,仅论操作的话,无一不是‘国手级’的水平,甚至还有超越这个水平的基本功。 如果说,方子业这样的水平还要被喷,或者还要被斧正的话,那么也未免太苛刻了。 “这位老师,您问我的问题,之前我们团队的成员,也恰好问过,所以,我接下来的回答是预先准备过的。” “是这样的,虽然目前,我们通过对动物试验室进行练习毁损伤标准保肢术的老师们进行了统计,目前统计出来的结果是只有一定基本功的人,才可以成功地进行保肢术手术。” “然而,这个课题是相对比较粗浅的,应该是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教学方式。” “并且,我们团队以后可能会探索出一条相对简化版的保肢术治疗方案,供给各位老师进行参考。” “目前只是这样考虑的。”方子业的回答,彬彬有礼。 问话的人,是来自吉省的一位教授,方子业着实记不住对方的名字,也就只能以老师来替代对他的称呼了。 对方的问题,就是针对毁损伤保肢术的学习门槛,是不是真的需要登堂入室以及以上水平。 他还提到,目前国内大部分地级市医院的医生,都达不到这样的水平,是不是说明,国内目前能进行保肢术的教学医院,仅限于省级三甲医院。 这样的话,其实毁损伤保肢术惠及患者的范围会被极大地缩窄!~ 方子业进行回复了之后,对方点了点头:“方教授,可能我的想法会比较偏激。” “我个人还是觉得,如果一个手术,有比较高的学习门槛,那么这个手术可能就不是成功的术式,而是成功的操作!~” 说完,他自己也可能害怕被人群起而攻,赶紧解释:“即便是能够在顶级的省级医院可以做这样的保肢术,对于医学的发展,对于空白病种治疗方案的填补,依旧是意义非凡。” 可能这位教授的心里,此刻的情绪也是复杂的。 这位教授说完之后,段宏便道:“董教授,任何事情,都有发生和发展的规律。” “所谓,无为万物之始,有为万物之母。” “有无相生,才是众妙法门,如果都没有最初的这个概念,何有后来的发展?” “如今毁损伤的保肢术,才在中南医院和我们汉市的少部分医院成功探索,想要其短时间内铺及所有地级市医院。” “董教授对我们方教授的要求还是太过于苛刻了!” 段宏表态了,你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你如果全盘是站在圣母的角度来思考普惠的问题,那你可以出去了。 只是表达出来的内容会相对比较隐晦一些。 董教授闻言就坐了下去,不再发言了。而且在坐下去之前,特意地给身边的人解释了一句:“我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说毁损伤保肢术不好的意思。” 众人也就没有追究了。 研讨会的意义就是在于提出问题和尽量解决问题,有一些问题解决不了,就只能交给时间去堆积,不断地思考,以寻找合适的解决方案。 …… 接着,也有教授提出了专业操作中的一些疑惑,而这些疑惑,在方子业等人研发毁损伤保肢术的过程中,都有考虑过。 只是今天实在是时间有限,不可能将每一个细节都填充到理论教学以及手术直播中。 方子业对其进行一一作答之后,研讨会也逐渐地进入了尾声。 在接近结束的时候,唐福培教授错开了方子业问了台上的段宏教授一句:“段教授,你们医院应该也在常规地做毁损伤的保肢术治疗了吧?” “方不方便,让我们过一过手瘾啊?” “我刚听完,我感觉我很强……” 其实也有人看向了方子业的方向,不过考虑到,方子业以及所在的中南医院的创伤外科员工都已经忙了一整天,便也不好打扰了。 真正值班急诊的人都是苦哈哈,上级们都被拉到了手术室或者是会场来执勤。 要到中南医院里练习手感,的确是找不到合适的老师! 方子业并未理会段宏等人的谈话,而是在结束之后,便走向了邓勇教授方向,解释道:“师父,这第一场硬战,总算是结束了。” 方子业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邓勇闻言,解释道:“之前提出问题的那个董教授,乃是吉大第一医院创伤外科的教授,不是主任医师。” “这个教授的内心是不坏的。” “不过,我刚刚听人说,这个教授有一些,好高骛远……” “当然,他所谓的好高骛远,是视野非常开阔,手里的东西不怎么多。” 邓勇第一时间,就给方子业带来了这位教授的大概信息。 方子业眼帘微垂:“师父,谢谢。” 对于这样有圣母之心,却没有圣母之能的人,方子业一向敬而远之。 你要说他有什么坏心思吧,他还真没有。但这样的人,就总是喜欢站在全国,全世界,全人类,全宇宙的角度来和你探讨问题。 其实按照方子业目前的想法就是—— MD,手外科的断肢再植术已经研发出来了接近六十年,如今很多县级医院都还无法成熟地开展,那陈老院士是不是罪过最大的人呢? 完全就是有毛病。 我负责了研发新病种的治疗,就必须让所有地级市医院的医生都学会? 都是成年人,谁要惯着谁啊? “去休息吧,等会儿我让人给你打包回来饭菜,今天都这么辛苦了,就不要点外卖或者吃盒饭了。” “等我那边点完单,我第一时间让厨房给你打包过来。”邓勇很心疼地道。 “好的,师父!” “等会儿袁威宏老师和我联系之后,我第一时间给您回复。”方子业赶紧道。 袁威宏私下里与他单线联系,他怕邓勇会有意见。 本来两人目前的‘理念’就不太顺和,方子业可不希望两人生出巨大的嫌隙,他到时候必须二保一! “袁威宏已经和我聊过了,你不用管这些,包括那些老师来的接待、住宿等事宜,你都不用管。” “上一次被骂的不只是你一个人,我和你袁老师差点没被谷老教授他们骂出血。” “我们可不敢再让你节外生枝地做份外之事。”邓勇开着玩笑。 将老院士搬出来,给自己的行为做出最合理的解释。 其实啊,邓勇就算不了那两位院士,他们又能把邓勇咋的? 当然,邓勇这么说,就是为了不让方子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邓勇为了李源培,连之前京都大学七年制的宋毅都敢去劝说,为了方子业,他凭什么不能做更多呢? 其实邓勇是想的,只是以前的思维还是不够开化。 方子业转身离开了学术报告厅后,才发现,学术报告厅的门外,有一个长得非常精致的少女,手里挽着一件外套,就站在后门处。 她面向学术报告厅前门的门口,在看到方子业出门后,马上道:“师兄,这天气这么冷,你就穿着这个从手术室里跑了出来?” “你可真够行的!~” 在学术报告厅的时候,方子业是不觉得冷的。 但是双湖吹来的鬼风,带着雨日的寒气,恨不得从皮肤的毛孔一直冻到方子业的骨髓。 汉市的天气就是鬼天气,变化多端。 “我出来的时候太过于激动,就忘了。”方子业一边接过洛听竹递来的长款呢子衣,一边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