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康回摇了摇头。 “等等吧!”刑天的目光飘向极远之处,“此战胜负,在乎孤竹!” 营寨大帐中,灯火通明,榆罔高踞案后,众将分坐两侧,监兵正指手画脚,说得眉飞色舞,旁边的常先微笑不语,偶尔冲执明无奈地摇摇头,执明满脸不屑地瞅瞅监兵,然后媚然一笑。 喧闹了半晌,常先见榆罔一直沉思不语,起身近前道:“将军可是思虑常山之战吗?” 榆罔也未抬头,淡淡道:“既已谋定,何必再想?!我在想应龙!” 常先愕然,“将军在挂念应龙?” “是啊,不知应龙现在在做什么?” 常先一时无语,不禁上下打量榆罔,这货居然开始谈感情了?自己是喝多了还是听错了?!半晌,方觉失态,敛神笑道:“查探消息吧!” 榆罔看了看常先,双臂环抱,仰望帐顶,似对常先说,又似自言自语道:“我听说,大主觋曾只是派应龙去送讯,他却几乎把中州小半个道宗搅得天翻地覆,而此次刑天叛乱,方雷逃出,若非巧遇应龙,岂能回报王城?!逼得刑天只得提前起兵,否则果真顺利与孤竹按约定共举,中州危矣!”说到这,沉吟了一下,接着道,”这个人,往往看似率性而为,却每每合乎奇兵之道!如果仅仅打探消息,可用之人甚多,何必劳他涉险?!或许,他能给我一个惊喜!” 常先一怔,终于恍然,苦笑道:“你对应龙是不是看得太高了?” “你关心应龙,而关心则乱,反倒不容易看清一个人,所以我从不关心任何人,有时候才能看得更加清楚,”榆罔顿了顿,目光微微有些飘忽,旋即如常,接着道,”现在,刑天实际已不足虑,此战胜负,在乎孤竹!” 王宫华胥殿内,净德王微蹙双眉,看着手中的奏疏,大主觋与离珠侧坐于左,兵马司主事容光广惠仓主事隶首巡狩司主事左彻奏立案前。 “冀州传报,”左彻奏道,“方雷牟夷已攻破常山,叛兵部分归降,残军汇合其他两郡人马,放弃了占据郡城,全部逃亡雍州常羊白水二郡,西镇卫原调援雍州万余铁骑正与其对峙,冀州仅剩刑天永曜不足三万人困守涿鹿,方雷牟夷正北上夺取北镇关,以御孤竹。” “方雷牟夷仅两万人啊!”净德王轻轻叩打御案,“各州城卫军集结时日不能再短些吗?” “十万人马最快也须四十天才能到达冀州!”容光答奏。 “粮草辎重兵械呢?” “冀州流民甚多,须得一一安置,延缓了筹措,”隶首道,“大概也得四十天左右!” “还有十五天便举行孤竹禅选,孤竹早已集结了近二十万大军枕戈待发,只要九天就能驰抵北镇关,你们却告诉我还得等四十天,你们认为榆罔能等吗?等你们筹结完备,孤竹军已兵临王城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