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唐俏兒只是凡人,更不是圣人。 還不許她耍耍脾氣,使使小性嗎? “俏兒……” 沈驚覺眸光泛起濕潤的紅,他知道她還在為那別墅的事難受。 可與此同時,他心底又點燃了幾許希望的火苗。如果唐俏兒心里真的沒他了,如果像她說的,他們重新走在一起只為仇恨,那她完全沒有必要提及這件事。 她提,就說明她在意,在乎他的過往,在乎他…… “你自便吧,我先上樓了。” 唐俏兒的嗓音明顯沉郁暗啞了幾分,“希望你快些調整好心態,我們的一場劍舞,已經要開始了。” “俏兒,那別墅我已經賣掉了,里面的一切,除了我母親的照片,我已經全部銷毀。”沈驚覺胸口如被巨石壓著,幾乎喘不上氣來。 唐俏兒眉目清清冷冷的,“跟我沒有關系,那都是你的私人物品,你愿意怎么處理是你的事。” “我知道,它們的存在傷害了你。” “那也是你想讓它們存在著,是你舍不得。”唐俏兒輕笑一聲,聽起來好像挺釋懷。 “我全然忘記了這件事,那棟別墅我也早早讓阿羨賣掉,只是他一直沒騰出空處理。” 沈驚覺自知解釋蒼白無力,但他還是舌底泛苦,紅著眼睛不斷地解釋,“那晚,我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發生了什么我根本一點印象沒有。 我那個樣子如熙不好讓我住酒店,也不能送我會觀潮,他只記得我有這個別墅,所以沒有問我的意見才把我送去那兒……” “沈驚覺,我說了,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系。” 唐俏兒閉上杏眸一抬手,示意他別說了,“好了,我累了。” “怎么沒關系?你難道沒有因為那件事怨恨我?!”沈驚覺急得額上泌出細汗,呼吸都粗重了。 “我怨恨你的,又何止這一件事。” 沈驚覺心口一刺,疼得他攥緊了十指。 “但現在我覺得,沒什么可恨了,都過去了。” 唐俏兒遲緩地轉過身,語調那么隨意,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感覺到她眼圈已經攀紅,“沈驚覺,我們都向前看吧,就算是再痛的情感糾葛,在仇恨面前也不值一提不是嗎?那只會影響咱們拔刀的速度。 我上樓了。” 忽然,她頓覺脊背一沉,身軀猛地前傾。 沈驚覺從背后將她緊緊摟住,渾身都在束縛她,恨不能將她揉入自己的血肉之軀。 男人結實帶著火熱顫意的胸肌貼合著她清瘦的后背,他劇烈悸動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向她,撞得她腦中暈乎乎的,渾身發軟的酥麻感從背心蔓延至心口。 “沈驚覺……”唐俏兒呼吸急促,啞著叫他的名字。 嗓音里分明是抵觸的情緒,可這一次,卻沒有掙扎。 “怎么可能是不值一提……我不許你這么說。” 沈驚覺再度加重擁抱,雙臂扣緊她不堪一折的腰,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白皙透紅的頸間,“二十年前,我失去了對我最重要的人。 二十年后,我找到了我此生唯一,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你是我僅有的一切了。 俏兒……失去你,我活的每一天,都如身在煉獄。” 死不可怕,我可以為你千千萬萬次。 我只怕失去你。 男人下頜抵在她清亮的發絲上,輕輕蹭著,再次哽咽了。 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像不墜凡塵的神。 他哪里這樣狼狽過,如狗一樣向她搖尾乞憐。 唐俏兒隱隱聽見了他忍了又忍的低泣,這一晚,他引以為傲的堅強支離破碎,散落一地,她又怎么忍心再去踩上一腳。 她見過他在戰場上的奮勇廝殺,她知道他有多狠,多猛。 反觀現在,她才尤為地覺得……他可憐。 所以,就當是憐憫她,今晚不與他計較這些了吧。 “唔……疼……”唐俏兒在男人懷中縮了縮肩。 “疼?哪里?!”沈驚覺一下子慌了神,大手扳住她的雙肩。 “啊啊!要死啊你!就是這兒、就是這兒!”唐俏兒痛得直抽氣,嬌軀在他懷中輕輕顫栗。 在警局時,她為了讓沈驚覺冷靜下來一直用身體桎梏著他,導致手臂縫合的刀口裂開了都無知無覺。 后來出了警局才感覺到,但她向來能忍,便拖到回家想上樓自己處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