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谁知,一试之下,竟有惊喜,薄姬带来的舄,穿上后与脚部贴合自然,走起来竟毫不费力。 她低头仔细观察,才发现这双舄的履面,较她以前穿过的舄面做得更包更紧些,而履底的部分,也不是直接于皮底上粘木板,而是又塞了一层厚厚软软的绵。 “原来经你改造过了,怪不得如此舒服,行进之中,也不会掉了。”吕雉喜道,一面看,一面又不禁玩笑说, “就算再舒服,也不用你一下子献这么多来啊。 难不成,你要我去南边开铺子,专卖你这舄?” *** “皇后有所不知,妾以前……妾以前在那个宫里时,有个宫人的姊妹,便是奉了始皇帝徙民之令,嫁去南海郡,为戍卒之妻了。” 秦之南海郡,便是今日赵佗之南越,而薄姬口中的那个以前,指的便是她在成为刘季的姬妾之前,曾在魏王魏豹宫中度过的那段时日。 薄姬的母亲曾是老魏国的旁系宗室,秦分崩离析后,昔日六国复起,旧贵族们蠢蠢欲动,薄母也希冀尽早恢复旧日荣光,便处心积虑将这个容貌不俗的私生女儿,送进了魏王宫中。 可惜好景不长,魏王很快为韩信所破,而薄姬因美貌出众,便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刘季的后宫。 尽管眼下她已为刘季诞下了皇子刘恒,但薄姬性子温和,心思细腻敏感,每每提到旧事,总是稍显迟疑,看起来颇以为耻。 吕雉深知,她并非以曾侍二夫为耻,却只是哀伤彼时年仅十四五岁的自己,弱小无力,无法与攀附权贵的母亲抗衡,无法主宰自身命运的走向,只能像个精巧的物件一般,从一个王的宫中,转到另一个王的宫中。 “嗯,戍卒之妻,然后呢?”她提醒道。 “是,嫁予南海的戍卒为妻后,还给那宫人来过好几次家书。” 薄姬回过神来,略略环顾了一下左右退得远远的宫人,压低声音讲道, “家书里说,她们一行人自打进了南郡后,除了仅有的达官显贵外,便再也没见过人着履了,甚至连草鞋都少人穿。 据说好多当地土人,也不怎么着衣裳,甚是骇人。” 薄姬秀眉微蹙,嘴巴紧紧抿起,显是一副难以理喻的样子。 见吕雉面色如常,生怕她低估了南方的可怖,心下着急,便换上了一种老祖母以妖魔故事吓唬孩童的口吻,继续道, “皇后知道,妾本是会稽郡生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