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的邀请函要往哪里走?”乔治一乐,也把自己的邀请函伸了过去。 卫兵仔细看了一眼,然后指向了自己的右手边。 “我就知道。”乔治咕哝了一声,然后朝着小伙伴们挥挥手:“好吧,那么我们里面再见。” “待会儿见。” 短暂的重聚后又是短暂的告别。斯科特也抬起手挥了挥,跟在那个卫兵的身后走去。 不是选手们的方向,也不是其他宾客们的方向。 那么在这个城主府里面,能够因为一张邀请函而判断并且找他的,就只有······ “冒险者!!!”伴随着一声兴奋的大喊,在梳妆室内,某个只有别人腰部那么高的幼崽哒哒哒跑了过来,简直像一阵小旋风似的。 斯科特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像个小霸王一样在大街上横冲直撞,随机挑选幸运儿来个偶然的撞击,看看谁才是能躲开她的那个。 这个熊孩子性质十足的活动终止于斯科特的出现, 而作为被对方所承认的那个人,斯科特从此拥有了一个新的称呼——“冒险者”。 说了那么多,来人的身份差不多已经清晰的不得了了。 只见兴冲冲跑过来的小女孩在他的面前来了个急刹车,被打理的整整齐齐的辫子刷的一下从身后甩到了身前,几缕头发不听话地翘了起来。 “嘿嘿,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玛丽安扬起了脸来,笑嘻嘻地朝着斯科特说。 斯科特的视线从她背后拿着梳子一脸“天塌了”的侍女身上掠过,良心发现似的将女孩按在了椅子上,得到了侍女充满感激的一瞥。 “为什么忽然喊我过来?”他问道。 “那还用说!”小女孩一下子抬起下巴,“待会儿到了宴会上就没时间说话了,肯定要先把冒险者叫过来聊聊天。” 虽然玛丽安的年纪比斯科特小上很多,但作为城主的亲生女儿,从小到大出席的宴会说不定比斯科特杀掉的魔兽还要多,自然是非常清楚宴会上的那一套流程。 “我已经迫不及待看看那个蓝头发的臭小子挫败的表情了!”玛丽安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小拳头。 “你是说图尔斯?”斯科特想起了对方所说的蓝头发是谁,“他不能来这个宴会的。” “??”玛丽安茫然地思考了两秒,然后恍然大悟:“哈!我都忘了,他根本来不了!” 年纪小的孩子表情都写在脸上,那又高兴于对方来不了,又失落于看不到热闹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明白。好像是从上次在监督席上坐了两天后,玛丽安就开始各种看图尔斯不顺眼。 “不管了不管了。”小女孩甩甩脑袋,差点又将新的辫子毁于一旦。“反正冒险者肯定都是能赢的。” 在侍女欲哭无泪的求救目光下,斯科特叹了一口气,坐在了玛丽安的旁边。 “说吧,有发生什么事吗?” 小姑娘从刚才就扭来扭去不配合梳头的动作一顿,这次终于安静下来。 “有。”她闷闷地说。 灰发的少年将手掌放在膝盖上,认真听着对方说话。 这一点也是玛丽安非常喜欢冒险者的原因之一,他不光像话本里的冒险者,有时候还像个骑士一样,从来没因为年纪和长相将她当个小孩子来看。 “其实,今天还是我的生日来着。”玛丽安的手指拽着裙摆的花边。 “生日?”斯科特一怔。 他竟是不知道这件事,无论是克莱因先生、城主府的邀请函、还有外面沸沸扬扬讨论着的情报贩子和吟游诗人们,谁也没有说今天竟然还是城主唯一女儿的生日。 就好像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似的。 “生日快乐,玛丽安。”斯科特率先祝福道,他将手伸向了自己的空间戒指,极力地想要在那些半残不残的魔兽尸骸里翻出能给小女孩当礼物的东西。 可惜,这实在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有祝福就够了,我不是想要礼物才说的这句话。”玛丽安看着少年严肃地捏着戒指寻找,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而且生日这东西没什么好庆祝的。” 没什么好庆祝的。 这句话在斯科特自己看来是正确的说法,因为他本人对于过生日这件事没有太多的感触,但它出现在玛丽安的口中时,却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看着情绪一下子从昂扬变低落的小女孩,再看看她身后顿住了动作、表情带着些感伤的侍女,斯科特忽然回想起来了城主府的某些消息—— 玛丽安是东厄城城主唯一的女儿,没有其他多余的子嗣。因为她的母亲在她出生的那天,死在了黑暗亡灵的袭击之下。 生日就等同于母亲的忌日,每当看到有人在庆祝自己的出生,就会回想起亲人的死亡。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也许的确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 但小孩子不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吗? 一边知道自己不该期待,一边又在期待着别人的关注与祝福,这并不违规。 斯科特伸出手去,在女孩的头顶安慰似的拍了拍。 “我会给你带礼物的。”他许诺道。 玛丽安嘀嘀咕咕:“我不缺什么,还不如赢下比赛吧,父亲肯定会很高兴的。” “这是两码事。”少年坚持道。 “好啦好啦,冒险者也快去宴会上吧,不然风头都让那些人出尽了。”小姑娘开始推搡起了斯科特,硬是将他重新推出了梳妆室。 那边的侍女已经放弃了自家小主人永远会变乱的头发,转而拿出了首饰给玛丽安进行搭配。 她穿着一身有着华丽装饰的蓬蓬裙,本身就自带不少的珍珠与宝石,再戴多了首饰反倒显得杂乱。 最终,侍女从珠宝盒里拎出来了一条项链。 那是一条只有一块蓝水晶吊坠的项链,在整个五光十色的珠宝盒中显得格外的朴素。而这块水晶的成色似乎也非常一般,肉眼能看到其中半边不知道是什么的杂质,黑漆漆的,嵌在深蓝色的水晶里看不清晰。 “小姐还是戴这个吗?” 玛丽安扫了一眼那条项链,坚决地回答说:“嗯,我只要它。” “夫人的意志会祝福你的,小姐。”侍女叹了口气,将它围在了玛丽安的脖颈上。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