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鞭落,血痕瞬间显现出来。 这里不是刑部地牢,也不是某处宅院,而是钟山之内。 惨叫声从惨烈到微弱,用了不到半刻时辰。 徐达走向吴亨,沉声道:“其他人都交代了,你还要死挺着不成?” 吴亨被打得遍体鳞伤,微微抬头看着徐达,哀求道:“给我个痛快。” “你想痛快?呵,休想!” 徐达咬牙,愤然道:“吴亨,亲军都尉府已经奉旨查抄了你的家,直说了吧,陛下对刺杀顾县男一事极为震怒,谁参与其中,可不是一家人的事,而是三族的事!我知道,以你区区一个千户,绝不敢做出这等事来,你非主谋,交代了,最多一个人死,交代不了,夷灭三族!” 吴亨浑身一颤,瞪大眼睛喊道:“为了一个不起眼的顾正臣,陛下要做到这个地步不成?” “不起眼你为何要放人进去刺杀!” 徐达挥起鞭子,直接抽在了吴亨脸上,鞭梢直抽中吴亨的左眼,眼眶里冒出血来。 吴亨痛苦不已,止不住地抖动,道:“是,是毛骧!他让我这样干的。” “为何?” 徐达追问。 吴亨连忙说:“自然是不希望羽林卫输给顾正臣,保住羽林卫的脸面。” 徐达下令逮捕毛骧。 毛骧并没有离开钟山,面对逮捕的军士,没任何反抗,到了徐达面前,听了吴亨的指控之后,毛骧呵呵笑了,随后是放声大笑。 放肆的笑声,在一阵风下吹散。 毛骧陡然止住笑,喊道:“若是我毛骧所为,别说是夷灭三族,哪怕是九族,我也认了!可魏国公,我毛骧再下作,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若我当真要动手,那也不需要等泉州卫发起决战,早就让人动手了,何必等羽林卫疲惫至极无力战时再动手?” 徐达摇了摇头,肃然道:“毛指挥使,你立下军令状,输给泉州卫提头谢罪,被逼到绝境之中,什么手段不能用?” 毛骧知道自己说不清楚,也无法自证清白,只好说道:“调查清楚杀手身份,我是否有罪,便一清二楚。” 徐达命人将毛骧带至另一处问询,然后看向皇帝的近卫张焕:“我希望从吴亨口中得知那些杀手的身份。” 张焕抬手,从后腰抽出一柄短刀走向吴亨,冷森森地说:“早就该我出手了。” 吴亨的惨叫声再次传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