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身娇体弱的小玫瑰连着三天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参加新兵训练, 实际却生龙活虎地跑步打拳练瑜伽,如果精力是在过剩,就去客房里虐一虐昔日的情敌。两人都不是什么进攻型选手, 一个擅长瞬间跑路, 一个精通治疗,拳拳到肉的力量均等, 但要是擅长跑路的那个被铁链强行锁住, 那结果可想而知。 关节活动距离不够,又无法躲避逃跑,裴陆总在挨打和被治愈之间来回折腾, 整个人都显得有点神经质,而卫衍之揍人的角度也够刁钻, 不打被布料遮住的部位也不打要害, 专打脸, 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爹妈不认之后又开始献技似的治疗,往往这种时候卫衍之会将治疗时间无限拉长……被迫接收治疗,被迫看人炫技, 这是裴陆每天都在经历的事。 挨揍的时候裴陆总在想,卫衍之这小子诡计多端, 先前在军校时人前人后的老实听话全是装出来的,就连一向端庄正直的南昔上将也一着不慎受了他的蛊惑,早知道会这样他宁愿冒着得罪南昔上将的风险也要在第一次见面时把人给灭了。 他早该怎么做的。 不该有的念头刚起,束缚住裴陆大脑的精神力骤然而生, 恐怖的力量会穿透他的头骨形成一只人眼无法看见的手,攥着他脆弱的大脑不断收拢捏紧,一刹那间陡然产生的剧痛足以让人陷入窒息,可偏偏精神力受人所控, 即使濒临死亡能在一瞬的功夫被拉回生还线。 只是折磨依旧,循环往复。 “抱歉,我不该这么想。”裴陆咬着牙根违心地向卫衍之道歉,也是他运气不好,想除掉卫衍之的想法一经产生就被外面那位给捕捉到了,所以才会有这次的惩戒,他心里虽然不服,但也不得不向卫衍之低头认错,希望外面那位能看在他及时认错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 像是料到发生了什么,卫衍之对裴陆突如其来的道歉见惯不惯,他将擦过裴陆嘴角血迹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又转身将门边柜上的餐盘端了过来放到裴陆面前,就当裴陆以为他这么做是得到谅解的时候,却又听他笑着问了一句: “想着怎么杀我?” 头骨下的力道蓦然收紧,裴陆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猛的一下栽倒在地,双眼血红暴突,大有一副随时都要归西的样子。 卫衍之觑了濒临死状的人一眼,轻声唤了句‘阿宴’。 骇人的力道骤然消失,裴陆维持浑身痉挛的姿势滞了几秒,紧接着像是从窒息中清醒过来,猛地吸了口气后就开始剧烈地咳嗽。 无视裴陆的惨状,卫衍之拉开门走了出去。 “又来干什么?”拒见三次的人再度出现在大门口,卫衍之皱了下眉,说话的语气并不怎么好:“答应你的好处已经给了,你又来我这里做什么?” 或许是卫衍之一贯的好态度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没脾气,所以梁铮在听见他说出这番不讲情面的话时先是楞了一下,之后很快就涨红了脸,呐呐着想要解释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可因为过于紧张的缘故,解释到最后就成了他单方面不停地道歉,这让卫衍之听得更不耐烦。 “如果你只是过来道歉的话,那我接受,你可以回去了。” “先生,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所以这次你想窥探谁?我,还是她?” 被突然提到的人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身姿挺拔地立在边上,可梁铮只是因为卫衍之的话朝她看了一眼,记忆里被顶级Alpha的信息素强力压制的恐怖经历瞬间回笼,即使她站着什么都没做也足够让梁铮头皮发麻汗毛倒竖了。 那一晚怎么回去的梁振并不知道,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他却记得一清二楚,理智告诉他不应该继续趟这趟浑水,白云台的太子爷想干什么都可以,就算在联邦翻了天大的事都有白云台那位替他撑腰,可自己不一样,没有家人没有后台,稍稍犯点事都能让人当蚂蚁捏,他窝窝囊囊地过日子,为的不就是活得久一点…… 他花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想清楚这件事,原本也说服自己到此为止,但记忆里少年时候遇上的那个人,那个将自己从地狱里拉回来的人……他又动摇了。 想到那个人,他连最后一丝犹豫都没有,又一次站在了那扇门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