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氤氲水汽萦绕在浴桶周围,被屏风挡住了去路,便不断盘旋在上空中,温热的湿气蒸得人懒洋洋的。 宋织舒适的洗去了周身的疲乏,浇起桶中的水浇洒在香肩上,再任由水珠从白皙纤细的脖颈缓缓流下,划过肌肤融汇在桶中。 水声哗啦在耳边作响,沉浸在舒适中的宋织并未听见门前的动静。 靳衍敲了门却无人应声,皱了皱眉头想来宋织是否累了一夜睡着了。 在门前踌躇半晌,本不该在女子入睡时贸然进她的屋子,但仍是鬼使神差般伸出了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一进门,一抹皂角的香气扑鼻而来,而靳衍并没在床榻上看见人影。 那这香气…… 靳衍呼吸一窒,视线不由得飘向了屋内角落的屏风处。 哗啦的水声并没有被靳衍进屋的动作所影响,想来宋织是压根就没听见。 但靳衍却循着水声,透过屏风上晃动的人影,看到了一抹令人身子僵硬呼吸热烫的光景。 倒影没有面容更没有色彩,但当那手臂抬起露出纤细修长的线条时,靳衍还是下意识移开了视线,站在原地不知该开口还是该退出房间。 从未听过的曲调忽然从屏风后传出,将屏息凝神的靳衍吓了一跳,手上一抖,拿在手中的膏药瓶霎时掉落在地,并未碎裂,但仍是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谁!”不大的声响却顿时惊吓到了浴桶中的宋织。 宋织下意识收回手,双臂捂在胸前警惕十足。 浴桶中的水因宋织的大动作溅起了些许水花,水铺洒在屏风上,映下点点印记,却并没挡住上面的人影。 靳衍明明什么也没看到,不知自己究竟在心慌什么,他也不是要故意窥视,是宋织自己没听见敲门声的。 这样想来,靳衍倒是放松了些许,心里有了几分硬气。 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膏药瓶,扯了扯嘴角故作镇定道:“孤给你带了淤青药,洗好了便更衣出来。” 宋织一愣,身体却并没放松下来,听着靳衍这一副理所当然又毫不避讳的态度,仿佛就当她是一块泡在水里的猪肉一般。 古代不都保守得很,男女授受不亲么,他明知道她在洗澡,还一副命令的语气。 宋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抿了抿嘴,只能认命般地结束自己舒爽的沐浴,站起身来打算穿上衣服。 有屏风的遮挡,即使屋内还有个男人,宋织也并没太紧张,到底不是古代保守的女子,挡着也看不见,自然不必拘泥。 但本以为把她当块猪肉的靳衍,却听着哗啦的水声和窸窸窣窣穿衣的摩擦声,面色愈发紧绷。 屋内静得只有屏风后传来的声响,而这声响却像是在不断勾勒着宋织穿衣的景象一般,让靳衍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此时的靳衍有些后悔,自己就不该这时候来,但人已是在屋中坐着,落荒而逃便更显得他心虚一般。 不过是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但视线却总不自觉往屏风那头飘去。 并未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一张脸却热烫得有些发红,紧绷的下颌线彰示着他的紧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