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触碰了什么机关,石门缓缓打开,两人刚踏进去便扑面而来一股灰尘,可想而知这地牢年代久远,且很久都没进过人了,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灰。 沈云熙难受地眨眨眼睛,忍着酸涩打量了一圈周围。 密室中央还有一座牢笼,由机关操纵的铁链嵌在石砖缝隙中垂下,而关在牢中的正是陆锦州无疑。 这人最是月朗风清,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从容淡定,仿佛他此刻不是身处牢狱,而是在书房中赏着他的玉兰。 至于剩下一人,应当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首领了。 黑衣人缓缓转过身,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可怖的眼睛:“有线索?” 刀疤男被他的气场一震,当即擦了把汗低下头回话:“是,这肥婆说她知道虎符在哪儿。” 原先靠在铁栏上闭目养神的陆锦州缓缓睁开眼,深邃好看的眸子依旧古井无波,叫人看不出半分异样。 首领瞥了沈云熙一眼,随后看似漫不经心地走到烧得发红的烙铁前站定:“说。” 见沈云熙没有反应,刀疤男内心有些发慌,当即拔出刀架在她脖子上低声催促:“还不快交代,你要是敢耍老子,老子让你死无全尸!” 沈云熙看着那人的背影微微一笑:“虎符我已经交给这位大人了。” 刀疤男愣了一下,恼怒间刀刃深入她脖颈间几分:“胡说,她根本没给我!” 那首领放下刑具,转身回到案牍前坐下,死死地盯着沈云熙:“闭嘴,让她继续往下说。” 刀疤男虽然还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但首领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他没那个胆子多说。 见黑衣人生疑,沈云熙内心的把握更大了几分,竟也没顾得上脖颈间的疼痛:“大人明察,我被五花大绑动都动不了,醒来的时候这位大人就在了。 即便我浑身都是力气,也不可能徒手挣开铁链吧?” 眼看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刀疤男越发着急,“臭娘们,你再胡说我把你舌头拔了!” 话音刚落,刀疤男就捂着肩膀倒了下去,疼得直叫唤。 不同于皮肉之伤,鲜红的血液很快就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她甚至都没看清是什么利器,刀疤男就倒了,那人出手之快可见一斑。 “继续。” 沈云熙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有些磕磕绊绊地开口:“他威胁我说,要是不把虎符交出去,就把我大卸八块,我……我害怕,就给他了。 他拿到虎符以后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回来以后就解开铁链和脚铐,把我带到这儿来了,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您若是不信,同他一起把守的那人应该可以作证。” 她瞧得仔细,每个火把处都有两人把守,应该是起互相监督之用,防止有人起二心。 不巧,他们的优势恰好成了她的突破口。 那首领没说话,只是对外头招了招手,不过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 没过一会儿,另外一人就被带了来,对沈云熙所说一一点头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