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除了全身乏力,胸口阵痛,一牵扯便要裂开之外,其余倒没有什么不适。”徐宗文无力的回道。 聂蓁儿知道徐宗文定是大病初愈,所说诸多症状也与大夫所说并无二致,便就没有多问,替他紧了紧身上的锦被,低声询问:“可还要再进一碗粥?” “不用,”徐宗文问:“城外战况如何了?” 聂蓁儿早知他要问战事,早早将搜集二来的消息整合之后详细回禀:“你昏睡这两日,城内防务一应由两位先生主持,赖诸将士效力,城内不乏雷石滚木,武库的军械也还充足,所以各地太守们的郡兵还没有攻进城来。” “那便好,那便好!”闻言,徐宗文脸上满是释然,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头此时也没有了伤痛的压抑,空握着的拳也忽然松开,长长地舒了一口胸中憋了好久的闷气。 聂蓁儿见徐宗文病体无恙,形势好转,但不宜多说话,以免徒耗神思,枉费精力,还需静养。于是,借故府中杂物繁多,不能离身,收拾碗筷压着步子缓缓离去了。 城外,郡兵联营。 韩济仗剑在军帐内踱着步子,似乎在等待什么重要的消息,不时便朝帐外问:“如何了,文宗徐死没死?” “回府君,第三波斥候还未到,请您再等等,即刻便会有来报。”兵卒拱着手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这两日来,自家府君对那临淄城中的军师将军颇为关切,动辄要找斥候询问伤情,已经有好几个同僚回答不如意被拉下去赏了军棍,他可不想步了后尘。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韩济没有发怒,而是挥了挥手,斥退了兵卒,兵卒如蒙大赦,一阵风似的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田曹,据你所说苻使君被那文宗徐羁押控制,可是前几日使君站在临淄城头对我等是劈头盖脸一顿怒骂,还怒斥我等是反贼,这样的态度你确定他是被人给控制了?” 韩济从帐前折回来,双眼直勾勾盯着那主位前的木案,一方宝砚,一只没用过的毛笔,还有一摞比白纸还干净的空白竹简。 齐郡田曹刘延看出韩济心中有怒气却撒不出来,想要扔东西却又没有什么东西可扔,便上前脱下自己的皮帽恭敬地递给他。 刘延道:“韩府君有所不知,那军师将军文宗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自从他出现以后,使君将我与贾都尉、成督邮等通通贬斥不用,反而重任主簿郗俭举荐之人。属下从一个刺史府中逃出的卫兵所说,有一夜,有一伙贼人强行攻入刺史府,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田曹刘延将他所调查的一一道出,没有任何隐瞒,韩济和寇修之听的是瞠目结舌,一时语塞。 韩济也不顾刘延奉着皮帽是否手酸,径直朝主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安静的听了起来,这下子刘延尴尬的笑了笑回了座。 听了刘延所说,一旁安座的东莱太守寇修之摸着短须缓缓道:“如此看来,使君定是遭了劫持,不然,怎么会如此反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