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皇后死因-《奴本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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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玉如颜床边的春花心里一惊,想去叫醒睡梦里的玉如颜,但一想到她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又不忍打扰到她,只得去叫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秋月。
两个小丫头害怕的听着大牢里突然响起的脚步声,不由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牢房里本就阴气很重,何况还是这种半夜时分,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很是吓人……
玉如颜本就浅眠,虽然春花怕打扰到她没有叫醒她,但两个婢女轻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她。
她没有起身,而是闭着眼睛继续躺在床上!
自从失明以来,玉如颜的听觉倒是比之前敏锐了许多,在这静寂的大牢里,她凝神听着轻微的脚步声,感觉声响却是从她所在牢房的左边传来的,而在长长通道过去的左边牢房关着的正是玉明珠三人。
玉如颜心里微凉,神情凝重起来!
下一刻,静寂的大牢里突然响起了刀剑碰撞的金鸣之声,似乎有人打了起来,接着传来女子的惊呼之声,一听声音便知道是玉明珠与木梓月的声音……
一时间,静寂的牢房里却是热闹了起来……
玉如颜再也躺不住,从床上坐起身子,春花与秋月见她竟是醒来了,连忙围拢过来,害怕道:“主子,那边似乎打起来了……我们要怎么办?”
玉如颜淡然一笑,安慰两个丫鬟道:“不怕,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且,如今大理寺在翼太子的掌控中,没人敢在这里胡作非为的!”
果然,如她所料,不到片刻,那边刀剑声就已消弭,只听到越羽清冷的声音在空寂里的大牢里冷冷响起——
“木大公子,这个时辰,你不好好的在你的相府休憩,跑到大理寺的大牢做甚?是劫狱,还是——杀人灭口!”
越羽的声音清冷随意,却让一身黑色夜行服蒙着面的木梓阳一阵心惊胆战。
他悄悄买通相熟的狱卒偷偷进来,一路上都很顺畅,没想到一进来牢房就被人发现。
他额头直冒冷汗,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清亮,一脸淡然的翼太子,这才明白,他竟是设好埋伏等他进来瓮中捉鳖。
而且,自己装扮成这样,竟被他一眼识穿!
见瞒不下去,木梓阳恨恨骂道:“相传翼太子为人最是清风朗月,没想到竟也是这等奸诈之人,故意放松外的守卫放我进来……”
“不,我却是在此恭候木公子的到来!”对于木梓阳的怒骂,越羽并不生气,他轻轻松松的截断木梓阳的话,眼神清亮肯定的看着面前脸色大变的木梓阳。
“你……你如何知道我会来……”
越羽淡然一笑,将手中的东西拿出,缓缓展开到了木梓阳的面前,眸光微寒,了然道:“这样东西是木公子的,我知道你必定会来把它寻回去!”
看着越羽手中的东西,木梓阳全身都滞住了,眸光里闪过慌乱恐惧,下一刻,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指向越羽,恶声道:“这图纸怎么在你手里?你快还给我!”
越羽当然不会将手中的东西交还给他,下一刻,明明已处于包围圈中的木梓阳还是拼命挣扎着朝越羽身上扑去,看那架势,竟是势必要夺了他手里的东西……
牢房里的木梓月与玉明珠还是逸清师太早已被打斗声惊醒,木梓月看着越羽手中的东西,同样目眦欲裂!
而在长长通道的另一边,玉如颜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等听到‘图纸’二字,心里一震,无神的眸子里竟是闪起了亮光……
打斗声持续不到片刻就停下了,这一回,越羽却是直接将木梓阳抓活口关进了大牢。
在这关键的时刻,他敢私闯大牢,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重罪。
这一闹,无色已大亮,而木梓阳堪堪被关进牢房不到一个时辰,木相已是与穆云之一起赶到大理寺要人。
他们气势汹汹而来,却被越羽拦在了牢房门口……
彼时,穆凌之已早早来到牢房给玉如颜送他亲手熬制的小米粥。他神色异常平静的亲手一口口吹凉勺子里的粥,再细心的喂进她的嘴里。
玉如颜看不见他的形容,但猜到昨晚大牢里发生的事他必定是知道的,想起那副图纸,她呼吸紊乱了几分,终是忍不住的对穆凌之道:“殿下今天过来,翼太子可有同你说什么?”
穆凌之笑道:“他不说我也知道,现在整个东都的人都已知晓,木大公子深夜劫狱了。”
话一说出,他又不禁皱起眉头略显狐疑道:“按理说,木梓月所犯下的事,父皇并没有追究到木府身上去,为何木梓阳会这么着急,而且,他堪堪被关进去,木相就找上门了。一向老奸巨滑的木相这次也有些坐不住,自乱阵脚,整件事着实有些诡异。”
听他一说,玉如颜心里既放下心来,知道越羽并没有把那图纸让穆凌之知道。但心里却又生出另一个疑惑——
越羽为什么要瞒着穆凌之,木梓阳进牢里是来拿走那份图纸的?
心里一片疑惑,但面上她却是不动声色一口一口乖乖的喝着他喂过的粥。
喂她喝完碗里的粥,穆凌之终是不放心道:“木相与大皇子两人都狡猾难缠,我出去帮翼大哥,让春花她们喂你再喝一碗。你最近瘦得太多,尽量多吃一些。”
说吧,让春花与秋月继续服侍玉如颜吃了早膳。
玉如颜见他要掺和里昨晚的事里,心里一凉,想开口留下他,但话到嘴边还是艰难咽下。
她知道,事到如今,有些事,却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住了……
穆凌之确实是担心越羽一人应付不来,他擅自关了木梓阳不放,将木相一双儿女统统关了进大牢,木相不着急才怪,只怕会和他拼命了。
前方大堂里,越羽并没有身穿官服,只是一身雪白的普通常服,也并不坐在高堂上,而是悠闲的坐在木相二人的对面,淡然的喝着手中的茶,形容异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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