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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的天子势必也不是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可以左右的。”

    “文德公是何意？”

    听着常文德左一句右一句，周俊安终于忍不住问道。

    常文德微微一叹，然后看向周俊安问道。

    “俊安可知近几个月在宁州地带一直流传陛下出巡的消息？”

    周俊安点了点头：“学生听过。”

    “不过学生以为，此言不实，毕竟……”

    “毕竟陛下一直在宫中，吾等每次上朝明明都能亲眼看到？”

    常文德接着周俊安的话说道。

    周俊安再度点头。

    常文德摇了摇头笑问道：“刚才老夫说过，天子之威更甚人仙，术法通神，吾等修浩然亦懂其中道理……”

    “文德公的意思难道是……”周俊安瞳孔紧缩，震惊道。

    常文德微微颔首道：“其实我们都不知道这宫中坐着的到底是真的陛下，还是假的陛下……”

    “不，应该换个说法，应该说是我们都不知道这宫中的陛下到底是化身还是本尊。”

    “那文德公为何不进宫找陛下？”

    周俊安沉思一番后问道。

    常文德笑了笑道：“找陛下有何用？”

    “只要陛下不承认，只要事实不摆在眼前。”

    “我们谁又能拿陛下有什么办法。”

    “而且你刚才也说了，今天子圣明哪怕上古尧舜亦不过如此。”

    “所以这宫中的陛下到底是化身还是本尊，其实都无所谓了。”

    “老夫只是担心，千金之子不坐垂堂，陛下总是这般一意孤行，若是习惯了……”

    “往后若再兴战事，陛下难免会有穷兵黩武之心，彼时若无人能劝阻，那我大周刚刚恢复的这三分元气又将腹水东流。”

    听此周俊安有些默然。

    不过随之他又看向常文德态度毅然坚定道。

    “文德公，学生相信陛下不会如此。”

    “陛下若有穷兵黩武之心，那今日新政所革新的就并非是国家政体，而是兵部，是各方军部。”

    “所以学生对陛下有信心。”

    “因为今天子圣明，追溯上古尧舜恐怕亦不过如此。”

    闻言常文德微愣，随之忽然大笑道。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周怀周俊安。”

    “不愧是景元二年陛下钦点的大周第一状元。”

    “这份信心这份胆气，你不当状元谁当。”

    “学生惭愧，学生方才失礼了。”

    面对常文德夸赞，周俊安回过神后连忙道歉。

    而常文德对此却并不在意，他只是摆了摆手道。

    “看法之争，何必在乎这些俗理。”

    “只是老夫希望，若往后陛下真有穷兵黩武那天，还望俊安能仗义执言。”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天下的百姓都太苦了，刚刚平静真的经不起半点折腾。”

    “学生明白。”

    看着这位真心为民的老大人，周俊安也是真诚的躬身而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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