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篝火的声音变得很清晰,还有某种尖锐而又悠长的像是动物的鸣叫声正撕裂云层,震耳欲聋的从星空上传来,最近他常常遇到这种情况,特别是在午后和夜里,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醒着,但又好像是睡着了,说不清楚这种感觉。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仿佛已经过了很久,但他却记不得中间发生了什么。 这是身体传来的明确得不能再明确、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信号。 不过守林人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明白,谁都会犯这种病,也不能说是病,越来越严重的嗜睡、莫名其妙的疲惫还有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只要和他老的一样厉害,谁都是这样。 他真正担心的只有一点,每次自己到底会恍过去多久,会不会耽误巡林的行程。 只是无人相伴的他从未得到过答案罢了。 不过,这次他终于知道了。 那大概只有一瞬而已吧。 因为面前的那个年轻人依旧坐在那里,他抬着头,透过树叶窥视着映在星空中的明月,这一瞬他哪也不曾离去,一直好好地在那里。 这副场景他好像见过,是自己第一次找这个年轻人搭话的时候。 当时他也像现在一样,孤单一人安静地坐在篝火前,用他漂亮的红色眸子一直眺望着横贯天空的银河,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为什么跑到这来?” 守林人问。 不过他马上就后悔了,自己是中了邪吗,怎么又像当时一样去找这小子搭话了。 “嗯?” 离末下意识地从星空之间移回了视线后愣了一下。 稍加思考之后才反应过来对方确实是在向自己问话,总觉得这样的事曾在哪里经历过,不过应该是错觉吧。 “啊,不是说过了吗,你女儿在找你呢,我负责把你带回去。”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哎呀,要是人这一生一直能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那生活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别看我这样,现在也是一个饱受生活所迫的优秀大人了啊。” 离末带着叹息回答道。 “别拿这些歪理来唬人,而且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还是说怎么,堂堂干部不做了,开始当妇女主席帮娘们儿排忧解难了?” 守林人碾碎了脚下的土块,用力地瞪着离末。 “我知道曾经有人叫自己的母亲臭婆娘的,但还从来没听过有叫自己女儿娘们儿的,别人都是宠女儿宠得不行,你倒好,连回去见见人家都不肯,姐姐她可真是可怜。” “婆婆妈妈的,只能说你的见识就跟娘们儿一样短浅。” “我告你歧视女性哦。” “够了!” 离末的每句像是出于善意的话在守林人眼里都像是把锋利的手术刀,想要把他切成可以透过视线的薄片,然后在放在显微镜下面好看清他、嘲笑他所有的愚蠢一样。 他从没有想过会在这样一个安静得连猫头鹰都睡去的夜晚和这样的人渣谈起自己的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