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敌在未央宫-《家父汉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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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

    王教头的眼神很是严肃。

    刘长惊讶的看着他。

    王教头站起身来,手缓缓放在了剑柄上,示意了一下面前的酒,“请阁下先饮。”

    “啊?”

    那小厮茫然的看着王教头,说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请你先饮。”

    “不是...贵客,我卑贱之人,怎敢饮此酒?”

    “我说...请你先饮。”

    王教头的语气愈发的冰冷,剑已经拔出了大半。

    那小厮惊惧的看着王教头,而刘长此刻也听出了王教头的意思,皱着眉头,脸色很是难看。小厮急忙拿起了酒壶,“贵客赐,我先饮!”,小厮抬起了酒,就在那一刻,他猛地将酒壶朝着刘长的方向丢了出去,手心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对着刘长便跳了过去,王教头眼疾手快,持剑刺去。

    坐在一旁的食客忽然暴起,挡下了王教头。

    当小厮一脸狰狞的扑到了刘长面前的时候,刘长轰出一拳,又猛又快,在对方的匕首还没有抬起来的时候,便轰在了对方的面门,那一刻,那小厮的脸都仿佛炸开了,他倒飞了出去,直接摔在了食客之中,而另外一位食客,此刻已被王教头刺中了胸口,倒地而亡。

    小厮痛苦的倒在地上,不由分说,抬起匕首便朝着自己心口一刺,随即便不动了。

    王教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挡在刘长的面前,“大王??您没事吧?!”

    刘长什么都没有说,眉毛几乎皱成了团,他的脸色从不曾如此难看。

    “寡人无碍。”

    守在门口的甲士们冲了进来,不由分说,见人就打,食客们惊恐的逃跑,全部都被甲士们所制服,刘长平静的看着这一幕,握紧了双拳,这里的骚乱,很快就平息了,所有人都被制服了,为首的甲士来到了刘长的面前,“大王,都抓住了,后院的几个已经自杀了。”

    王教头愤怒的说道:“天下脚下,竟有人想要行刺大王?!”

    刘长强忍着心里的怒火,看着王教头,“寡人欠你一条命。”

    “大王视我为友,何必要说这样的话。”

    “好,多余的话,寡人也不说了...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大王有所不知,我来太学之前,曾在地方为亭长,常年抓捕贼寇..我们进来之后,那奸贼看大王的眼神便很是不对,没有常人的惶恐,他身材孔武有力,手掌有老茧,是行伍出身...还有这肉食,我不曾成家,常在外吃饭,大王是送来了不少的牛羊,可食肆卖羊,还是罕见,何况,这周围的人桌前也都是豚肉...”

    “我原先抓捕贼寇的时候,有入户作案的强盗,便将匕首绑在衣袖里,我方才看到他的衣袖,心里更是怀疑,这肉,这酒,似乎是专门为大王所准备的一样...”

    刘长点了点头,他这才想起了阿母的评价,阅历不够,容易被暗算...王教头注意到了这么多东西,而刘长方才是真的没有在意,若是没有这人在,自己哪一天来这里吃肉喝酒,当天就得发丧。

    刘长越想越愤怒,居然有人想要杀掉自己?

    王教头此刻却跟着甲士们开始搜身,搜寻了许久,王教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即刻藏了起来,偷偷走到了刘长的身边,递给了他。刘长低头看去,却是一块节,也就是信物,是那些有爵位的大臣们用来送信下令时所用的,例如天子节这样的,而这块节,则是来自与平阳侯曹参。

    刘长猛地将这东西藏了起来,不再让其他人看到。

    “王教头...这东西,您就当作没有看到。”

    “臣明白。”

    “不过...大王,要行刺的人,肯定是越隐秘越好...怎么会带上这样的信物呢?”

    刘长眯了眯双眼,“这肯定是栽赃。”

    王教头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刘长那坚定的脸色,还是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很快,廷尉府的人便赶到了这里,或许是因为案件涉及到了唐王,因此,前来这里的正是廷尉王恬启本人,王恬启火急火燎的走进了这里,看着面前的唐王,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俯身长拜,“大王!整顿不严,臣之过错!”

    刘长瞥了他一眼,说道:“无碍...有什么事,便询问这位王君,他是我的好友,救了寡人一命。”

    “唯!”

    “寡人先回去了。”

    刘长没有了吃饭的心思,转身便带着甲士们离开了这里。

    .......

    “我以为,首先便是要搞定这个鄯善国,鄯善国若是投向匈奴,那前往西域的道路都要被堵住...我听闻,乌孙曾欺辱鄯善之君,请其为乌孙王献女,鄯善王深以为耻...这正是我们所能...”

    冯敬认真的给陈平讲述着自己的想法,刚说了一半,院落内便有了喧哗声,两人一愣,抬起头来,便有人一脚踹开了大门,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内屋,冯敬急忙起身,“大王怎么来了?”

    “这几天,你都是在他的身边?”

    “是啊...臣一直在与陈相商谈西域之事...”

    “你先出去,在院内等我!”

    刘长大声的说道,冯敬并不迟疑,转身便走出去了,刘长眯着双眼,打量着面前的陈平,“陈侯啊...我哪里得罪了您,要让您来下死手?”

    “大王?”

    陈平有些狐疑的看着他,“您说什么?”

    “呵,那人已经被我抓了,也都如实交代了,陈侯啊...您一直都在冯敬的眼皮底下,是如何与他们联络的呢?”

    刘长说着,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陈平的面前,死死盯着他。

    陈平皱了皱眉头,“臣不明白。”

    “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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