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太窒息了。 “先生、太太,我——出去买菜。” 她迅速靠边挪走,围裙都顾不上取下来,拿上外套,赶紧闪人。 轻轻的关门声,打破了仿佛凝结成冰的气氛。 “呵。” 傅砚深怒极反笑。 那笑,极凉薄。 他慢条斯理地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再抬头,眼底温柔不在,只剩下慑人的冷意。 看着大清早就在他的雷区疯狂蹦迪的沐晨曦,薄唇轻勾,“离婚?” 这两个一而再再而三从沐晨曦口中说出来的字,由他口中说出,带着透骨的凉。 他给过她机会。 不止一次。 可很显然,站在他面前的女孩明显被他宠坏。 已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 竟敢把离婚挂在嘴边。 “和我离婚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离开了我,你能养得活你自己吗?” 自从和他住在一起后,她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最好的。 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傅砚深的嗓音又恢复了在她面前惯有的温柔,可此刻,沐晨曦却感觉到彻骨的凉意从脚底直往上窜。 她觉得不堪极了。 用力攥紧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皮肉里,强撑道:“我可以找工作。” “找工作?” 傅砚深唇角笑意更深,却不达眼底,说出的话更是不留半点余地。 “就凭你那张三流大学的文凭?” “能拿到的工资是够现在的你吃一顿饭还是做一次spa?” 沐晨曦瞳孔一阵紧缩,整个人如坠冰窖,不敢置信地看着傅砚深。 他明知道她是为什么只考上普通大学,他是怎么能如此冷漠地专往她痛处踩地。 因为——不爱吗? 傅砚深眼见血色一点点从沐晨曦脸上褪去,小脸变得惨白一片。 那张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在惹恼他的小嘴总算知道闭上了。 傅砚深见他宠坏的女孩已聪明地意识到,他情绪调整得很快。 他收起周身慑人的寒意,重新戴上眼镜,隐去眼底未散的疏离淡漠。 隔着镜片看着她,嗓音又变得温柔,温声低语,“听话,乖点。” 说完,越过她往楼上走。 步伐平稳,情绪未受半点影响。 沐晨曦站在原地,寒意让她双腿支撑不住自己。 有些麻木地挪动双腿,慢慢走到不远处的餐桌,坐下。 眼前一片模糊。 心如刀割。 刚刚傅砚深说的每个字都化成最锋利的刀,往她心口上割。一刀又一刀,划得她鲜血淋漓。 泪眼模糊中,她眼前浮现出两年前那个冬天,她早上有课。 有起床困难症的她,被傅砚深用特别的方式叫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