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杀神天降-《纨绔娘子出名门》

    一直等到了天色暗沉,方才等到了小九梦寐以求的时机,只见小九一声令下,数个精兵驱动着如同大伞状的飞行器,从山顶利用高度落差和风飞向晏城。

    手持神火箭驾驶飞行器的兵士,在晏城上空射下无数道神火箭,火光将暮色中的晏城映照的异常明亮。

    与此同时,收到信号的两队人马也同时朝晏城冲了过来,晏城守将眼睁睁看着那高高飞扬的莫字战旗越来越近,方才醒过神来竟是夏朝大军进犯,不由高声怒喝道:“给我杀!”

    晕头晕脑的晏城众将士方才如梦初醒,拨动马匹去迎战,但是已经晚了。飞速冲来的轻骑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向了晏城,而那些手持神火箭从天而降的夏朝兵士也一个接一个降落在城门附近,试图打开城门迎接大军的到来。

    甩掉飞行器的小九手持长剑冲向了城门附近的晏城兵士,冲天的血雨在她身前不断洒起。紧跟在她身侧的将士们势若猛虎,将堵在城门前的晏城兵士一一斩杀!那些晏城兵士本就被这群从天而降的人吓的胆寒,见小九他们如同凶神恶煞般攻势凌厉更是心惊,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怯意想往两边跑,好避开这群如狼似虎的悍兵。

    晏城守将暴怒不已,翻身上马亲自引着自己的精锐兵士,冲向了几乎就要冲到城门口的小九等人!

    两军对决,小九带领的精锐兵士和晏城精兵强将厮杀到了一起,为了生存,为了各自的荣耀和胜利,双方毫无花巧地硬拼在了一起!

    人对人,刀对刀,血肉对血肉,喊杀之声,震于盈野,刃光闪动,血如飞花!这两部人马绞杀在一起,怎一个惨字了得!

    小九手腕飞转一把拽过刺向自己的长枪,长剑飞旋直逼对方脖颈,看到那双因为剑锋逼近而惊慌绝望的双眸时,小九微微怔了一下。那是张年少稚嫩的面容,也许只是个十五六岁初入兵营的少年,骤然遭遇这种血战格外慌乱只知拼命朝前冲,还不知道如何防御保护自己便要面临死亡。

    小九心头闪过一丝不忍,但手下的剑锋只是稍稍停顿了下,依然毫不留情的扫过了少年的脖颈,鲜红热烫的血飞溅了小九一脸,她抿紧下唇继续杀向涌上来的敌军。

    战场之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对敌人的怜悯便是对伙伴的残忍,这个道理在莫平城死的那刻小九便彻底清楚了。

    刀来枪往,不过瞬息之间,小九已经连挑数人,听着城门外急促的鼓声,小九知道自己的人马已经等不及了。只见小九一个跃身手中长剑直冲晏城守将项上人头,晏城守将慌忙躲避却还是被小九一剑挑了头盔,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颤声问道:“你是何人?”

    小九手握长剑扬声道:“我乃西北军中路主帅莫怡年,降者胜,不降者死,尔等若想活命,速速投降!”

    晏城守将吓的脸色煞白颤声道:“莫怡年,莫家那个杀人魔头,你,你怎会在这儿?”

    晏城众兵士一听小九身份,不由慌乱起来,随着连番大战小九的威名已经在藩国传扬开来,尤其是她连斩主将杀人如麻的血腥名号更是让众将闻风变色。晏城众兵士一听竟然是莫怡年亲自带兵前来,不由越发胆战心惊,哪里还敢与之为敌。

    眼见晏城兵士慌乱起来,小九等人立刻抓住机会,迅速冲上去打开了城门,大军顿时蜂拥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各个出口,将晏城兵士围困其中。

    晏城守将眼睁睁看着自己这边一退再退,到退无可退,直至无力回天!月亮落下太阳升起,晏城守将抬头看了看天,哪怕此刻的晏城如同炼狱之地,血肉横飞鲜血染红了地面,但天空依然是那么湛蓝,好像从未改变过,太阳照常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深深叹了口气,晏城守将拔出腰间佩剑,结束了自己的性命,成全了自己作为武将最后的尊严!

    此役,小九带一万轻骑长途奔袭,斩杀晏城守军五千余,直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堆起的尸山好似一个赤红的血峰,血腥的矗立在藩国众人的心头!

    藩军大营,得知晏城被夏朝中路主帅亲自带兵攻破的消息后,整个营地顿时死寂的好似一潭死水,谁也不知道骤然被切断补给要塞的他们将要面临什么样的情形。最重要的是,晏城距离藩国都城逻些城不过二百里,若是夏军大举进攻直逼逻些城,那他们岂不是要亡国?

    而藩国逻些城的大臣们得知晏城被破的消息后,更是几乎吓破了胆,尤其是本就不支持攻打夏朝的文官们,立刻纷纷上表劝谏请求退兵回援。

    藩国大王骤然得知晏城被破不由气的暴跳如雷,当即便要调兵回来解围,可得知小九不过率领了上万人马后,又不由犹豫起来。此次大战,藩国倾举国之力大举进攻,可至今只夺得了马岭关一个关隘,本来形势大好的中路也因莫怡年的突然崛起而损失殆尽,若是现在调兵回援只怕连马岭关也保不住,如此兴师动众却只落个无功而返,那他这个新任大王将如何面对满朝文武和百姓苍生啊?

    骑虎难下的藩军大王,看着一个个老臣倚老卖老递上一份份措辞强硬,甚至指责他意犹不足,征求不已,穷兵黩武,百姓不堪,会让藩国陷入绝境乃至亡灭的奏折,不由心火直冒,却还得耐着性子安抚群臣,心中气闷至极。

    刚回到后宫,便听闻王后求见,因太子久病不愈想请高僧为之开坛祈福。藩国大王一听便很不耐烦,眼前战事危急正是焦头烂额之时,怎可兴师动众为一个小娃娃开坛祈福?这夏朝公主真是娇生惯养的不识大体至极,若不是为了稳住夏朝皇帝,利用她母妃手中的人脉,他怎会立这么个蠢女人为后呢?

    藩国大王不耐烦的摆手表示不见,可脑中忽然闪过的一个念头却让他立刻改变了主意,他沉思片刻命人请王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