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女王休息,意味着接下来到晚上就没有其他活动了。 各大报社的记者们先行离开,第二批离开的是一些随行的官员以及其他前来哀悼的宾客。 到黄昏时,亨利亲王的哀悼会正式结束,艾伦庄园内,几乎就只剩下了艾伦庄园的人以及女王的随行仆从。 老安德森也从招待女王陛下的忙碌工作中脱离出来,他这一把年纪,真的是有些操劳不动了。 既然女王已经提早休息,他也打算躺一躺,所以,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及几个管家吩咐了几句后,他就由自己的小儿子贝德搀扶着回到了房间。 老安德森在用情方面很专一,夫人过世后并未再娶,没发展什么情人,对庄园内的女仆也没什么兴趣,甚至在很多时候,他都不准女仆进自己的房间打扫; 以他的身份地位,过这样“清简”的生活,确实是很让人诧异,要知道,约克城里稍微有点积蓄的鳏夫在找保姆时很多也会要求能陪睡的。 只不过,他的这份“真情”在普洱那里并未得到什么印象加分; 事实上,普洱已经对这个家族感到绝望了: 老族长是个痴情种; 当代族长沉迷艺术创作,自己家族信仰体系不走,去信了邪教; 老大重信守诺,性格粗直;老二是个“武痴”,为了追随始祖的步伐,不惜将自己变成了个废人。 一定程度上,他们每个人都不能算坏人,甚至身上都有令人可以佩服的优点,可偏偏没有一个适合主管经营和带领家族重新崛起的人。 麦克本打算推动自己的轮椅离开的,但他看见自己的弟弟在搀扶着自己父亲进房间前,着重对他使了个眼色。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麦克还是跟着一起进来了。 “啪!” 当父子三人一起进了房间后,阿尔弗雷德打开了灯,原本有些昏暗的卧室在此时变得很是明亮。 原本挂在书房里的黑猫画像被摆放在了房间正中央, 在画像旁边,则摆着一张椅子,上面端坐着一只活的黑猫,它的打扮和画像中的黑猫一模一样。 “这……” 老安德森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一幕, “这不是卡伦少爷带来的黑猫么,不合适怎么做的,不合适这么做的。” 在老安德森看来,这是卡伦的宠物在玩“模仿秀”; 还把书房里的始祖画像拆卸了下来进行类比搭配,这已经算是对艾伦家先祖的大不敬了。 但老安德森还是强忍着怒气,就算是对这只黑猫以及站在房间里的卡伦少爷男仆,也没有说出什么太重的话,只是说了几遍“不合适的”。 贝德先生仔细端详着这只黑猫,他是一名优秀的画师,所以看油画的视角和其他人不一样,油画很多时候只能传神,但一些细节方面也是会有着重保留的。 在那之前,贝德先生就觉得这只黑猫有些眼熟,现在,真的把二者放在一起仔细观察后发现,画中与现实的黑猫,它们在细节上竟然也是惊人的一致! 麦克咬了咬嘴唇,想骂,但忍住了,只是扭头看向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下一刻, 老安德森与麦克都惊讶地张开了嘴,就连贝德,也是面露惊愕之色; 因为这只坐在椅子上的黑猫,它竟然开口说话了; 它说道: “你们真的是一群不争气到极点的后代; 现在, 你们终于成功地将你们的先祖们,给气醒了!” …… 天色渐暗; 艾伦古堡,三楼主卧。 女王坐在床边,衣服完全脱光; 此时的她,像是一根枯黄脱水的老玉米。 如果说那张脸,还能稍作遮掩的话,那么覆盖在衣服下面的身体其他部分,已经有些不能看了,如同用订书机固定上的一张张塑料纸袋。 老侍女拿着一个水杯,用一块小帕子,仔细地擦拭女王陛下的身体,清洗时,就将帕子放在水杯内挤压,然后继续擦拭。 擦完全身后,老侍女将帕子里的水全部挤入这小小水杯之中,随即又将水杯递送到女王面前,女王张开嘴,将自己的这杯洗澡水喝下。 老侍女在旁边面色不变,显然对这种事她早就习惯了。 女王喝完后,她准备帮女王穿衣服,却被女王伸手推开。 “衣服,今晚就不穿了。” 女王有些艰难地站起身,老侍女赶忙搀扶起她。 “难为你了,今晚,大概你得死了。” “为陛下您献出一切,是我的荣耀。” “嗯。” 女王走到了卧室墙边,那里摆放着好几口箱子,里面盛放的是女王的衣服和首饰,虽然女王肯定穿不了这么多,也更不可能佩戴这么多,但必要且充分的准备是必须的,她是王室的象征也是国家的象征,她的形象,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自从登基后,我第一次感到这么轻松,我的意思是,终于可以不穿这么考究的衣服也不用佩戴这么多繁复的首饰了。 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很开心,也很放松。” “陛下理应得到一切,包括……自由。” “对,是的,自由。” 女王抬起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