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绑架张良-《刺客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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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汉朝初立,但是经过几十年的变革,在鹤唳眼里,大汉的街景还是比战国的时候繁华不少,鹤唳津津有味的看着,时不时往嘴里放个小点心,虽然只有一点点甜味,但是价值不菲。

    对于“打虎英雄”来说,暂时还不算什么。

    季思奇戴上大兜帽,右眼掐着个单片镜,拿着个炭笔在一块破布上奋笔疾书,

    鹤唳一边吃一边看,也没关注内容,只是问:“你也要向总部求援了?”

    “也?”季思奇愣了愣,摇头,“没有,还没必要。”

    “如果有必要,你就会了?”鹤唳捏着软软的团子,“哎,这回我们要召唤什么呢?一个准备生汉武帝的女人?还是一个准备生霍去病的女人?或者卫青?反正我不觉得我能等到他们出生那一天。”

    “他们妈你也不一定等得到。”季思奇还在写,“我要整理一下思路,这个年代一些大人物的关系……靠,大概顺序我知道,大小事也有数,可是一时间和年份联系不起来!至少我得知道某件事有没有发生,才能前后串联啊!”

    鹤唳不打搅他,继续东张西望。

    “呼!”季思奇放弃了,甩笔摘下镜片,贴身挂在胸前,他凝视着鹤唳的侧颜,忽然道,“如果我现在问你一些事,你会说吗?”

    “什么?”鹤唳没有回头。

    “杭朝义到底给你写了什么?”

    “恩?你觉得是什么?”

    “想不出来。”他仰头,“他在五号坑留了很多资料,简直是瑰宝级的文献,我们自问在大局上他已经尽职,但是他最终没说那些关键性的东西……”

    “比如?”

    “比如,秦始皇陵。”他倏然盯紧她,“他一定说了,对不对?凡凡到底葬在哪?”

    “我不知道。”鹤唳诚实的摇头,没等季思奇露出不信的表情,转头举掌发誓,“骗你死全家!”

    “你是孤儿吗?”季思奇思路也飞快。

    “不是!”鹤唳立刻摇头,却转而自己虚了,“不行,这个不够狠,我根本不care他们死不死啊。”

    “……好了我相信你了。”他放弃了,有些伤感,“我不想探寻秦皇陵到底怎么样,我只是看不得肖腾他……哎……为什么凡凡什么话都不留下,杭朝义还留了只言片语说想念父母……我明白了,五号坑是杭朝义一个人的秘密?那他应该是给凡凡送终的!为什么他不说凡凡葬在哪?!”他皱眉,有些愤怒起来,“这小子太不厚道了,他想象不出肖腾多痛苦吗?!”

    “嗯嗯……”鹤唳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或者说,其实他们根本没死?”季思奇被自己的联想吓到了,“对,杭朝义清楚历史,凡凡不一定在那个年龄会死,所以死的不一定是凡凡!那他们会在哪?他们会不会回来?!”

    “他们死了。”这个鹤唳无比确定,她笑容有些冷,“季思奇,凡凡,就是秦始皇;而杭朝义,就是赵高。从职业角度讲,他们为自己的任务鞠躬尽瘁了,你这样想,是对他们的侮辱。”

    季思奇一愣,冷静下来:“这是杭朝义告诉你的?”

    “嗯哼。”鹤唳不置可否,“你有没有考虑过,在你总替肖腾难过的时候,其实是杭朝义陪伴了凡凡小宝贝儿一生?”

    “……”

    “他们朝夕相处,殚精竭虑,最后成全了历史,你说肖腾失去了儿子很伤心,杭朝义呢?他就没有吗?”她忽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微微凑过去,“如果凡凡必须在四十九岁的时候死,杭朝义该怎么做呢?”

    季思奇静静的坐着,他想明白了,脸色由僵硬到冷凝,最后咬紧了牙,眼露悲伤:“这就是,在那儿,你什么都不说的原因?”

    “这也是,你们部长,没有死缠烂打的原因。”鹤唳轻笑着坐下,“他可比你明白多了。”

    “太残忍了。”季思奇喃喃,他握紧双拳,得出和杭朝义一样的结论,“这个任务太残忍了。”

    “所以。”鹤唳瞥了瞥他手中的纸,“不要轻举妄动哦。”

    “……谢谢。”

    鹤唳耸耸肩,继续看窗外的街景,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

    她能感觉的出来,杭朝义说的带走凡凡,是指他将会和凡凡一起葬在不知名的某处,让谁都发现不了。

    所以,他们不可能回来,就算回来,光门的另一端,也只能是研究院,有人用,研究员不可能没发现。

    那么,回程信标会在哪,是遗落在秦朝了吗?

    她捏了捏手指,那颗圆球的手感犹在。

    杭朝义的信没问错人,其实早在第一次发现他产生犹豫的时候,鹤唳就已经偷了他的回程信标,断绝他回来的想法,他藏得太隐秘,所以一旦发现失窃,直接可以确定是她动的手。

    只是他后来也决定留下,所以对于信标的事情,只字未提。

    是什么时候,她丢失了信标?

    怪不得季思奇会觉得他们会还活着甚至回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还有一个信标在,而她没有带回来。

    毕竟连杭朝义的“遗嘱”都被翻出来震动了一下全院,以至于她被当成没有人性的怪物很是受了一番白眼,没道理那么重要的圆球没有被发现。

    总觉得是个不确定因素呢。

    鹤唳偷看了一眼再次奋笔疾书的季思奇,莫名的有些心虚,算了,出什么意外就让他们发愁去,她只要干活就好了。

    “好了!”季思奇举起了布,他用拼音和英语结合,写了一大片东西,“暂时只能写那么多了!”

    “你写了什么?”鹤唳探头瞄着。

    “一些大事记,这样遇到意外情况可以快速应对,你看吗?”他把鬼画符凑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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