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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腾苦笑道:“在下相信大将军一诺千金,只是大将军潜入王城必有所图,若是被查出我带大将军入城,大王定然要诛灭我方家满门。”
“你欲如何?”既然已经进了埕都,鹿梧也不着急了,反正他干活粗糙的很,就是正面硬上,所以也无所谓多聊几句。
“在下求大将军脱身时,能带上方某一家老小;若是事急,也请大将军给方某家人安排一处藏身之所。”方腾恳求道。
他部下的五百郡县兵,大部分是乡里乡亲,为了这五百郡县兵保住小命,他才降了鹿梧——当然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如今这五百人还被作为人质看押在银屏城外百余里的一处偏僻小村。
随他前来埕都的,却是鹿梧麾下五百精兵。
反正鹿梧麾下也都是楚军出身,本色出演,混过各道城关并不算难。
可这种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先不说鹿梧手下人马,就是他方腾率领的五百郡县兵,谁敢保证他们不泄露出去?
若是枭雄心性,方腾就该求鹿梧杀了那五百人——但这种事不是谁都做得出来的。
鹿梧何等身份,既然他敢入埕都行事,肯定在埕都中有人接应,不然光靠他一个绑架来的运粮官掩护?
这接应之人定然在埕都中有些势力,带上自己一家老小逃命有些不现实,但安排个隐秘地点,让自己家人暂时藏身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慢慢想办法应该还是可以的。
“呵呵——也不瞒你说,我此次潜入埕都,便是要杀入王城,闹个天翻地覆。若是不成功,我死在埕都那就万事休提;若是成功,王廷那边发丧都来不及,哪里有人会惦记你这区区一个校尉?”
方腾慢慢张大了嘴。
“你也算做到了校尉,何时朝会你可知晓?”鹿梧问道。
方腾的嘴张得更大了。
作为楚国最高议事会议,朝会并不是每天都有。
若是平日时节,每月只有三次朝会,不过如今楚国被南方乱局弄得焦头烂额,朝会频率便高了些。
今日楚王襄旅再次召集群臣议事,是要商议加征粮税,应付眼前乱局——农业社会,加征粮税非同小可,牵涉到从士大夫、到普通佃农所有人的利益,非得上朝会商议不可。
而且这年头,天下有大半田亩都是贵族的私田,可没有什么贵族的田亩就不收粮税的说法,所以只要有些发言权的贵族,都要来参加此次朝会。
这粮税到底是某府重些、还是某府轻些,可就都在这些贵族的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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