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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身经百战的大将,屈大忠当然知道斗将的厉害。两军势均力敌僵持不下时,若是有一员斗将率领精兵杀出,那简直就是灾难。
而且大战一起,两军加起来阵线绵延十里,任统军大将如何智计百出,也不可能将整个战线防御的滴水不漏、面面俱到。
而斗将加上麾下精兵往往不过千人上下,这种小部队在军阵后方调动,只要不打出斗将的将旗,就算居高临下也很难发觉。
等斗将从军阵后面突然杀出,寻找弱点迅速击溃阵线一角,往往就会连带着整条战线彻底崩溃——想要十里阵线无论何处都经得起斗将冲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这几日,一直想把鹿梧调出来。他先是抢占优势,逼鹿梧出来,结果鹿梧不出现,而且对方用兵老到谨慎,绝不是鹿梧的手笔;所以屈大忠知道,鹿梧多半不在对面军中,而是潜藏在某处蓄势待发。
然后他装作大军力竭,略占下风,可鹿梧还是不出现;甚至他故意露出破绽,站在阵前帅旗下指手画脚,鹿梧依然没冲出来。
“公孙宗师,以您看来,那鹿梧会在哪里?”屈大忠头也不回,问道。
“我怎知道。”屏风后传来楚国武道宗师公孙伯阳的声音。公孙伯阳也有些郁闷。
这段日子他为了伏击鹿梧,先是藏身楚国先锋大将纪蟾军帐,然后隐身屈大忠的帅帐,虽然这两位都对他礼重有加,但也多少有些憋屈。
“您与那鹿梧同为武道巅峰,若是不以兵家眼光,单单从武道强者角度来看呢?”屈大忠却是不肯放过他。
屈大忠这些日子反复复盘,以他对鹿梧过去战例的研究,那鹿梧根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早就该按奈不住跳出来了。
可如今大战数日,鹿梧音讯全无,屈大忠实在心中不安——越是没消息,越有可能要搞大事。
“以我看?我怎知那种脑子里全是肌肉的莽夫会如何做事?若是我来出手,顶多也不过是刺杀罢了,还能如何?”公孙伯阳没好气的说。
屈大忠无语。刺杀这种事,武道宗师做得,斗将却是很少做的——斗将笨手笨脚,杀人一般都是正面冲击,很少玩飞檐走壁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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