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萧竞越的处理-《蜜芽的七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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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芽儿连忙辩解说:“你当时是说过没关系啊,可是我哪知道几年过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变化啊,毕竟我也没想到竟然有这种误会。”

    这个年代的女孩子,还是很爱惜名声的,像林红那种混不吝的女孩其实很少见。何美芹一看就是个循规蹈矩的女孩子,不是那种不在乎自己名声的,她自己都放任谣言四起了,别人哪想到,根本是无中生有的事呢。

    “你——”萧竞越好笑又好气:“你倒是很会辩解,那你知道别人污蔑我的清白,为什么不帮我说话?你就和别人一起欺负我一起传播谣言?亏我还记着帮你买英语磁带呢,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这话说得蜜芽儿真是无言以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更何况他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一脸委屈不满地好像自己错待了他?

    之前那个处理起事情来沉稳有度气势如山的青年呢??

    “这个……这个嘛……你也没告诉我啊……我也不知道啊……”这事儿是这样吧?就是这样吧?

    萧竞越看着她那受了委屈结结巴巴的小样子,忍不住笑了,下意识就想伸出手,揉揉她的脸颊。

    不过伸出手时,却又顿住了。

    转眼也是几年过去,她必然大致轮廓几乎没有变,可是却长高了一些,看得出像个小少女了,他这种动作就不太适合了。

    蜜芽儿感觉到了他动作中的犹豫。

    之后他就没说话,安静地望着她,唇边带着点笑意,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

    她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咬了咬唇,别过脸去。

    不过想想,又觉得有点想笑。

    “我才不要考中科大,我要去北京!去我姥姥姥爷那里去!”她故意小声这么说。

    “北京也挺好的啊……我以后应该也去北京。”

    “你不是说你要出国呢,你出国了,还不知道过几年才能回来!”

    “不会的,蜜芽儿。”萧竞越认真地辩解说:“我只在美国待三年,三年后,我就回来了。我也去北京。”

    蜜芽儿微微侧首凝视着他,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满是真诚,耳根处甚至因为太过认真而有些泛红。

    这一刻,她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低下头,良久后,轻轻抿唇笑了下。

    “好,一言为定,我们到时候都去北京!”

    萧竞越望着这小小少女,一时也笑了,他伸出手来,食指成勾。

    “我们拉钩好不好?”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都这么大人了,还玩小孩子的游戏!

    “可是我就想拉钩。”他轻轻抿唇,坚持这么说道。

    蜜芽儿瞥他一眼,只见那双眼里是带着笑意的固执。

    她无奈,看着他这个样子,仿佛她不同意都有点欺负他?

    没办法,她只好伸出手来,勾了下手指头,和他拉钩。

    两个手指头,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犹如小时候那般,轻轻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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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和父母一起送走了萧竞越,蜜芽儿照例上学,关于昨天那场林家兄弟被木棍敲打的事,大家也都不提了。其实老师也并不是非要找出凶手,更不想把这件事闹到派出所去,毕竟闹大了对谁也没好处。

    至于林家兄弟,他们挨打也是活该了,谁让他们平时总是欺负同学,这次的事就当让他们吃个教训吧。

    于是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林家兄弟因为吃了教训,一段时间内都不太找大家麻烦。至于林红,她也比以前收敛了很多,她是没想到小小的蜜芽儿竟然把她给打倒了,这件事实在是太受打击了。

    她一点也英雄不起来,每天都蔫蔫的。

    她对自己的人生价值产生了怀疑……

    而在这件事中,顾晓莉算是帮了蜜芽儿牙狗他们忙,这倒是让他们很是意外,事后,他们特意找过顾晓莉,对她表示了感谢。

    顾晓莉低着头,倒是实在不自在的样子。

    “也没啥,就是顺嘴的事,再说他们林家兄弟几个确实坏!”

    “对,就是坏啊,活该得个教训!”

    就在一片谴责林家兄弟中,顾晓莉和蜜芽儿他们往日的那点间隙仿佛也消失不见了。大家有志一同不说其他,中午顾晓莉和他们一起吃的饭,饭后又一起讨论了学英语的问题。

    “那么多字母,我真得不太懂。”顾晓莉苦恼地说:“我现在算是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在咱们村,我能拿第一,是因为别人都不和我争。”

    一群小孩子,都未必好好学习,只有她顾晓莉好好学习,可不就老是第一呗。

    现在到了初中,大家都开始发力了,就显不着她了。

    “你也别着急,咱们一起慢慢学,读说的话,我这里有英语磁带,我带了小收音机,大家可以一起听。”

    这个时候,蜜芽儿拿出了萧竞越送来的英语磁带。

    磁带这是一个新鲜玩意儿,别说牙狗和顾晓莉,就是上了初三的猪毛的,都没见识过。大家围着这个英语磁带,听着把磁带放进去,咔咔咔的轻微运动中,就传出了标准的英语发音.

    大家都有点兴奋,摆弄半天,认真听着.

    “这个可真好啊!”大家稀罕得不行了。

    蜜芽儿笑了笑:“现在广播室还没进入正轨,咱们先中午自己听着,等我研究透了,把这个英语广播节目插入到广播中,这样子就能给全校师生都听到这么标准的英语发音了!”

    大家听了,自然十分向往。

    而就在萧竞越离开后,过了几天,童昭也寄来了英语磁带,不过幸运的是,童昭寄来的这些磁带和萧竞越的并不重复。童昭寄过来的一些英文歌曲,蜜芽儿将磁带放到了录音机里,只听轻轻的一声咔,关上后,按了按钮,流畅熟悉的旋律从喇叭里溢出了。

    那是一首经典的美国乡村音乐歌曲,《countryroad》。

    蜜芽儿闭上眼睛,在心里哼着曾经熟悉的歌词。

    “AlVirginia

    BlueRidgeMountain,ShenandoahRiver

    Lifeisoldthere,Olderthanthetrees

    Youngerthanthebreeze

    Countryroads,takemehome

    ……”

    青山不老,树木参天,生命常在,校园里的学生们活跃矫健地奔跑在操场上,打篮球玩乒乓球踢毽子,一切都是欣欣向荣和充满活力的。

    徐徐微风吹来,那流畅又悠扬的英语歌曲从大喇叭里飘出来,传到了每个学生的耳朵中。

    这个时候,像这种美国歌曲知道的还不多,这一代人都是唱着红色歌曲长大的,根本没机会听到其他歌曲。如今听着这优美流畅的旋律,感受着这歌曲中流露出来的那种淡淡忧伤。

    打饭的,背书的,全都停了下来,甚至还有学生从窗户里探出头,去从那略带噪音的大喇叭广播中试图辨别那美妙的旋律。

    他们仿佛看到了夏日里从泥土钻出的知了猴爬到绿荫间,仿佛看到秋风吹来枝叶就那么从绿变黄,仿佛看到了戴着红领巾的自己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大街小巷。

    语言并不是相通的,可是音乐却是无国界的,对往日时光的怀念,对逝去日子的忧伤,就那么盘亘在他们心间。

    一曲终了,所有的人心头都涌起淡淡的遗憾,他们还想听呢。

    这个时候,蜜芽儿的声音切入进来:“各位同学们中午好,现在是十一月六日中午十二点三十分,刚才我们给大家播放的是美国乡村音乐《Countryroad》,接下来我们将为大家朗诵一段英文诗歌《Nothinggoldcanstay》,这首诗是由罗伯特·弗罗斯特所作。”

    于是接下来,蜜芽儿朗诵那段英文诗,陆奎真朗读中文部分。

    “Nature'sfirstgreenisgold”

    “大自然的第一抹新绿是金”

    “Herhardesthuetohold.”

    “也是她最无力保留的颜色.”

    “Herearlyleaf'saflower”

    “她初发的叶子如同一朵花。”

    蜜芽儿的声音柔软细腻,饱满热情,她用流利地道圆润的正宗英国腔,抑扬顿挫地朗诵着这首诗,关于大自然的新绿,关于花叶逝去的无奈,这一切都仿佛能从她那柔美的句子中溢出,让人身临其中,让人去体味诗中的喜怒哀乐,去体味每一丝变化,每一份细腻转折。

    而陆奎真是朗诵的中文部分,相较于蜜芽儿那饱含感情的声音,陆奎真的声音却是略显清冷。

    这一英一中,这一热一冷,女生娇软的语调和那少年略显成熟的硬质音感,形成了奇妙的和谐感。

    “这说得真好啊!”在这首诗播放完后,陈招娣第一个反应过来:“蜜芽儿的声音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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