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分了就是分了-《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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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让你妒忌了?”白露口齿锋利,一点都不让他。

    “我为什么要妒忌?”姚爷不甘落后。

    “那要问你自己了,你不是都开始妒忌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了吗?”

    这话说到姚爷痛脚的地方。

    “我说。”白露趁沈佳音不在,教育地拍拍他胸膛,“你真心喜欢她,要多告诉她。不说出口的事,很容易让人猜忌,你知道不知道?让女人没有安全感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姚爷当真委屈:“我天天都和她说。”

    “得了吧,知道你和陆君一样,都是锯了嘴巴的葫芦。但是,陆君花边新闻少,让我不需设防。你就不同了。你自己看着办。”

    他哪里花边新闻多了?听白露这口气,好像他老婆真误会他啥了。追着白露问:“你是不是从哪里听说什么消息了?”

    白露挑了眉,不信他不知道,低声说:“你不觉得这一切过于巧合吗?”

    这个当然不用她说,今天和李含笑撞见,让他的第一个感觉都是:有人安排的。

    眉间沉沉:“或许我该把她送走一段时间。”

    白露对他这话不予置评,只是和他一样感受到,现在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再棘手不过了。

    段艺娜所在的那个班,由于靠近君爷单位,什么消息传到他们这边都是闪电般的速度。

    听宿舍里的女兵叽叽喳喳,说到沈佳音这回被家里人害惨了,姚爷到现在都没有在单位出现,八成是把怒气都迁怒到她头上。

    于是女的都替沈佳音不值了起来。这是她家亲戚干出来的好事,与沈佳音又有什么关系。一群人,推着段艺娜这个班代表去安慰领导。段艺娜本身有这个想法,顺水推舟,带了包面巾纸,准备去敲沈佳音的门。

    沈佳音当时正接了沈老三说不用到她家住了的电话后,埋头俯首处理日常事务。

    段艺娜走到她面前,把一包面巾纸伸到她眼皮底下,说:“首长,要哭就哭吧。不过你放心,有我们一帮姐妹都挺着你呢。”

    沈佳音看着这包突如其来的面巾纸有些懵。

    段艺娜情感突如而至,仿佛与她感同身受,沈佳音没哭,她自己反倒像是要哭了的,义愤填膺:“首长,所以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心眼小,心胸狭窄,一点沙土都容不了。我们女人,在家为他累死累活,得不到一点好处。做了一点错事不是自己做的,还得被他嫌弃。”

    沈佳音仔细听完她这话,若有所思:“你结婚了?”

    “没有。”段艺娜一愣。

    “谁让你来对我说这些话的?”沈佳音平静的目光看着她。

    段艺娜老实说:“班里一群姐妹听人家说首长的坏话,都心里替首长抱屈,派我过来。”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在你们发表自己的看法之前,是不是该更多的先了解完真相。”

    段艺娜听她这话好像在站在姚爷那边,心里头一惊。

    “我了解他,比你们了解他要多的多。”沈佳音说,“所以说你们听到他的那些话很多都是不实的。”

    当事人自己都这么说了,段艺娜能说什么呢?

    看着段艺娜走出去后,沈佳音用笔尖挠着额头:这事太奇怪了,不仅她三叔,现在就是她队里人,都认为她和她老公要发生危机了。

    李含笑?

    想到当年他曾经为了这个女人喝酒,为了这个女人伤心。沈佳音的心里不能不说有一股子酸楚。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了,现在他是属于她的了。如果她再计较过去,只会破坏现在他和她的关系。

    笔,落到了地上,她弯腰下去捡,胃里一股反酸到喉咙口。她只好就着办公室里的卫生间洗手盆吐了起来。吐了又吐,直吐到抓着洗手盆有些站不稳。

    像他说的,宝宝在闹她了。

    她这个做妈妈的把不安带给宝宝了。

    她想再坚强一点,可心里平生是第一次这样七上八下,没有着落,像海洋里漂浮的一片落叶。

    毕竟,那个女人是他主动去追的。她却是那个倒追了他很多年的人。

    爱情里,谁先动心谁先输,这句老话从来都没有错。

    严雅静拨了数次电话,李俊涛都没有接。严雅静骂了句靠,要把手机扔进马桶里,她不过是想和他认真谈下分手的事情,他居然忌讳到这个地步,不接。

    李俊涛是厌烦了她打来电话要吵架的姿势,把她的号码直接拉到了黑名单。可以说,今天冯永卓那番劝话,在他耳朵里,只能变成对严雅静又一层新的厌恶。

    下午,一家医院打到了他的手机上,告诉他,李含笑住院了。

    李含笑上回住院的时候,他偶尔遇到,之后经常过去探望,知道她病情反反复复,上次出院是她自己勉强着出来,说不想再颓废下去,要过的更好。现在听到这消息,当然着急,一下班,马上截了车往李含笑住院的地方过去。

    到了李含笑的病房。李含笑坐在床上背对着门口,听到他的脚步声,说:“你回去吧。”

    “怎么了,含笑?”听她这口气不像以往,他反而着了急。

    “说不定人家是故意让你过来的。”李含笑说,“你自己不是有女朋友吗?我不想当那个坏人。”

    李俊涛只看得到她的背影瑟瑟发抖。

    李俊涛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床边,像是生了气:“人家这么说我算了,凭什么连你都不信任我了?我们做出什么能让人误会了?你我不过是老同学一场,我关心下你有错吗?”

    “可人家都会说我是个坏人。”

    “最坏的人是破坏你们夫妻感情的那个女人。你怎么是坏人了?我和她的事情,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和你没有关系。”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我早就忍受够她的那种脾气了。没有你,总有一天我也会和她分的。再说我关心你,又不是要和你在一块。”

    这话让李含笑心里一动,转过脸来。

    他就此看见她泪流满面,大吃一惊:“你,你怎么哭了?大夫说你怎么了?”

    “说,说我怀孕了。我正想该怎么办,说不定这孩子的爸爸都不要他了。”李含笑两只手抱住膝盖头,头埋着,好像不想让人看到她现在这幅样子,“我不想找你的。可我不知道找谁才好。我爸妈被人弄进了监狱。老公现在又陪在其她女人身边。那个把我爸妈弄进监狱的人,说我是个坏女人。我觉得我好像是哪里做错了,但是,他凭什么这样说我,如果不是他把我爸妈弄进监狱里,我最少可以找我爸妈不用找其他人帮忙。我不想麻烦其他人。但他现在过的那么好,却对我们家一点愧疚心都没有。我看着他那样子,心里想我爸妈真冤,太冤了。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李俊涛吃惊地看着她这个样子,心头久久地被什么震动着:再怎么说都好,她都绝对不会是那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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