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拜访两老-《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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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迈几步走过去,蹲到华妙冰面前,急唤:“妙冰,妙冰——”
“你来了。”华妙冰伸出一只手给他握住,轻声说,“没事。”
店里给她冲了碗糖水喝过后,她已经慢慢地是缓过劲来。只是,这头仍隐隐约约的,好像被团云雾弥漫着,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清过往未来,认不清这个世界。
冯四海抱住她,让她倚在自己身上,说:“我打电话给永卓了,他说让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他,他会马上赶过来。”
听见他这话,她立马抬起头来:“你打电话给他做什么呢?”
冯四海一愣,没有体会出她话里的意味,只说:“你生病我难道不打电话告诉他,不说他是不是大夫,他是你儿子他都有权知道。”
华妙冰皱下眉头,叹口气:“我这不是大病叫他来不是小题大做吗?他现在是大人有自己的工作的。再说,我这心口添堵的事儿,是不能被他知道的。”
听她说到这里,冯四海终于听出点问题来,满脸的讶色:“你,你这是说——”
华妙冰点了点头,接着从他身上下来拉开车门坐进自己的车。
冯四海在犹豫了会儿后,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里。
把车开上路。车内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默默无声的。
冯四海本想把车按照冯永卓的吩咐开到附近医院去,华妙冰却是要他就这么开着车吹吹风。
车窗打开,冷空气降临,冷风肆虐地灌进来。一口冷气吸到肺底,华妙冰感觉浑身被冻成了冰棍。
她现在是巴不得让自己掉进地狱。
寒冷,是把她的脑袋刮醒了,一瞬间,眼眶里满满的热流,情不自禁地掉下来。
“老冯,我不应该还活着。我早该死了才对。”
“你这胡说什么呢?”冯四海慌张地抽着车内纸巾筒内的面巾纸,递到她手心里。
她没接,只是任脸上的泪流纵横:“你不该救我的,我那时候该跳河的。跳了就对了。像我这种没心没肺的,良心被狗吃了的人,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地留在这世上?”
“谁说你没心没肺了?”冯四海着急的很用力地说,“别说我救了你,我觉得是你救了我才对。要不是有你在,我和永卓两个人能有到今天这个成就吗?”
“我没有做什么——”
“不,你做了很多。像永卓,到今天,他都只知道你是他妈妈,这不就是最值得我们俩骄傲的一件事吗?让一个闪失母亲的孩子能自小没有缺失过母爱,仅这么一点,妙冰,你是我和永卓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不,不是的——”她吸着眼眶里的热流,望着窗外,一排排从车前镜中后退的树木,好像时光的镜头往后退的情景。
每个人都有不堪回想的往事,她一样。
“我不是一个值得称之为母亲的女人。我对永卓尽到了分内的义务,可是,我对另外个孩子不仅没有做到——”
“别说了!”他容忍不了她这样一味指责自己,“是,我老冯自私,只要你对永卓好,你就是个好母亲。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而且绝对不会因其它事情改变。”
说完,看她一直别开脸依旧放不开,他放低了音量:“我到现在都弄不清楚,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让你突然这么激动?你以前不是有了解她的情况吗?”
“所以说做虐。我不该去问的。早从我决心做出了选择之后,一直我都是不问不理的。你知道的这点的。都是她二婶,突然告诉我说她要结婚了。我这不多余地问了一句她现在在哪里。不然,你看她在北京这么多年我都没有遇上过,怎么就今天给遇上了?”
对她这般自责的话,他又有另一番见解:“谁说你是离开后都不闻不问了?你看你自己好了以后,不是第一时间帮助她二婶吗?就是希望她二叔家能好起来替她做主不是吗?至于怎么突然遇上的,她二婶告诉你,你会问,那都是顺其自然的事儿。她要结婚了,长大了,成家立业了,这对于你来说,不是应该最值得高兴的事吗?你哭什么?若是永卓要结婚了,我会哭吗?或许会,但肯定是喜极而泣。”
哎,他这些宽慰的话都没错。可为什么会突然遇上呢?
而且,她认不出她是谁!
在她记忆里,可能她一直都是躺在棺材里的人,按照她当年和沈奶奶说好的约定。
“那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呢?”冯四海对此疑问了,“你不是没有看过她长大后的照片?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
是,她是不知道她长大后成什么样的一个大闺女了。可有些东西不需要解释。她就是凭着感觉,都能感觉出来没有错。
冯四海不管三七二十一,送她回家,两人约好,和冯永卓什么都不说,就说低血糖。
冯永卓后来抽空打了电话,到甜品店周边的几家医院询问母亲情况,结果没有一家医院说接诊到他的母亲。对此,他没有再打电话追问冯四海或是华妙冰本人。
“伯母没事吧?”见他打电话问医院,李俊涛关心地问。
“没事,低血糖。”冯永卓挂了电话筒。
李俊涛看他表情有些高深莫测,心里疑惑。
“对了,姚科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吗?”冯永卓问他有关姚爷的消息。
“本来说今天回来的,不过临时有事。”李俊涛作为部下作为兄弟,当然要体谅这会儿正值人生关键时刻的姚爷,说,“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来上班,也或许是婚假一块请了都说不定。”
“他们要结婚了吗?”
“你不知道吗?这次姚科回去就是提亲。”
“我知道是提亲,可提完亲这么快?”
李俊涛愣:“难道提完亲下一步不是结婚办喜酒?”
两个没有结过婚的在这里议论半天没有结果。赵文生从旁边路过听见了,一人拍一下肩头:“不懂的,自己结一次婚,马上就懂了。”
论及结婚两个字,明显对于结婚二字仍旧有些抗拒的单身汉,一闪避开了。
最头痛的,要算君爷。眼瞧姚爷这假越请越长,什么活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他都快顶不住了。今儿姚爷说带女人去见长辈,不知见得怎么样?
中午没有吃饭,君爷开个车去姚家长辈那里探个情况,其实是奉了自家老爷子的命令去给姚老头送点东西。路上,和在家里的老婆透过气,得知姚爷带女人先到他家借了他老婆的衣服给自己女人穿。
“抠门不抠门?丢脸不丢脸?”君爷直接吐槽到姚爷脸上。
“他说是时间来不及。”白露笑着说。
争着和妈妈抢电话筒的小包子冲电话里面的爸爸说:“我见到阿姨了。”
阿姨,阿姨,儿子的心被阿姨拐走了。
君爷叹息,先给老婆提个醒:“我今早接到干爸电话,貌似,他们以后要在我们家对面定居了。”
“没问题。”白露很宽容,再说对沈佳音和儿子一样,印象很好。
老婆儿子都没意见,君爷自然更没意见,道:“行吧。干爸送我们一袋马铃薯,说是贿赂我们用的。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你收了它,他们白蹭了你衣服鞋子,你也不需要和他们客气。”
白露呵呵呵笑着,答是好,又问他回家不回家吃饭。
他答要去姚老头家。
姚爷左手拎桂花糕,右手拎雪球儿,对着爷爷家的门喊:“奶奶——”
因为不清楚姚老头会不会等不及他们先到其它地方玩会儿去了。
屋里的姚老头比老伴冲的快,哗,拉开防盗门,冲大孙子开口就是训:“怎么不叫我?光喊你奶奶?”
“爷爷,我不知道你在家嘛。”姚爷不在意地和老人家拌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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