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我是她老公-《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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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他对什么地方都没兴趣,有她在,在他身边陪着他,就够了。

    这是热恋中的男人的想法。

    拉着她的手,在公路旁的小路走着。

    “佳音,你家里都有哪些人?”他问。

    做家访?她没犹豫,答:“我二叔三叔,三个姑姑。”

    “上次和你到北京来的是你三婶?”他眯着眼问。

    “是。”

    “你觉得你三婶怎样?比你二婶好吗?”他这算是淳淳诱导,怕她听不明白或是不敢说。

    结果她说:“我三婶的为人,在村里个个都说,没有我二婶好。”

    回答的真巧。他扬扬眉:“沈中校,我发现,你确实是个领导人才,在公关口才方面不需要忧愁。”

    领导夸她?她肃立:“是!”

    她动不动就像个兵一样。想起今早上她冲进洗手间的动作。之后他想起了什么,微微的笑敛了起来,问:“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当兵?”

    为什么?

    她该怎么说呢?究竟以前的事情桑虹和他说了多少。

    眉头稍稍地蹙了蹙:“我爷爷是当兵的。我敬仰我爷爷。”

    “只是这样吗?”他低哑的声线听起来,似有一丝的失意。

    她忙道:“当然,也有首长的缘故。”

    “因为我才当兵?崇拜我?”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打量着她。一种气势从他身上浑然而生,不允许他人在自己面前一点的隐瞒和谎言。

    即使是这样,她依然能感受到他眼底的温柔对着她,眼中的光,柔得好像一只温暖的手。

    “我……桑虹姐姐和首长说了什么吗?”

    难得,这孩子和他主动提起了桑虹,这意味着能和他交流心迹了吗。

    伸出的手搂在她肩头上,慢慢地拉着她一齐走:“不管她和我说了什么,我只知道并肯定一件事,我相信你。”

    她低着头。

    “我相信,相信沈佳音会履行她的承诺,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事实。”

    她顿住了脚,再被他拉着再往前走的时候,脚下微微地趔趄。大概是没想到他在知道以前发生的事后,会这样地信任她。

    “还有一句话,事隔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和你说的。”他再次停住脚,把头凑到她耳朵边,“很对不起,在九年前我放开了你的手。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暖暖的气息,浑厚的音色,灌进她耳中,令她的耳朵一瞬间红了起来。

    “那时候不是你的错。桑虹姐姐都说了,你为了我,差点儿工作都没了。是,是我不好。那时候,我明明,明明可以跑掉的。但是——”

    “但是?”他蓦地抬起她下巴,眼神里立马寒了三分。正是他所想的那样吗?九年前那场意外果然是有人有意安排的。

    “我听到声音,好像我们村里人的声音在叫我。”就因为这样,她一个回头,耽误了时间,只能勉强地拾回了一条命。

    “后来你回村上时没有问过是谁到过那地方叫过你吗?”

    “没有。没人记着这事。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的幻觉。”

    是,有可能是幻听。但他依然保留意见,毕竟好像沈家人里面,不是每一个人都很喜欢她。问题是,那些人害了她的话,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值得疑问和探究。

    不觉间,他已把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握在掌心里面。

    走了大概一段路,他问她:“你想带我去哪儿?”

    “小学。”她指着前面,“我小时候念的小学。以前回来过两次都没有时间回去学校看看。”

    这孩子怎么只留恋小学?

    “中学呢?”

    “我们的中学只有在县城。”她说,像是轻轻一句话带过。

    他若有所思。

    走到了前面的分叉路口,又遇到通向农家乐那条的直达漂亮公路。

    前面行驶过来一辆小轿车,看前面车头挂的标识,姚爷认出是一辆昂贵的玛莎拉蒂,坐车的人颇有点富人的架势。当然,在国内一些暴富的地方企业家里,玛莎拉蒂算不上什么很昂贵的车。

    邻近交叉路口处刚好有一个坑洼,前几天可能下过雨,那积水由于这里的地势缘故没有完全退去。开车的司机较为鲁莽,或许是由于赶路的原因,并没有因此减速,车轮子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坑洼,难以避免地渐起一泼积水。

    说时迟那时快,姚爷手脚飞快,带着人往边上躲,紧接以自己的身体护住人。

    黄色的泥水,把他一条裤腿当场溅了大半。

    看是弄到人了,司机匆忙急刹车。

    “怎么了?”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的唐向东睁开了眼睛问。

    “对不起,唐总,前面有个水坑没注意,我们开过去时,不小心把水溅到人衣服上了。”司机转过身来冲他哈着腰说。

    唐向东听这么一说,摆摆手,让他下去处理。他是这附近村里的人,如果他的司机是弄到是村里的人或是来这里观光旅游的游客,他唐向东不理不睬是不行的。

    司机解开安全带走了下去。

    唐向东再闭上眼,手指轻轻敲打车座上的沙发皮,好像弹钢琴一样的手势。他身边的秘书很是小心,从他这动作能看出他心里挺不耐烦。而说起他心中这点莫名的烦躁,都是因在县城时遇到那个小旅馆的老板给挑出来的。

    一秒钟对他现在来说,简直像一年那么长。

    他终于耐不住睁开了眼,回过头,看他司机究竟是惹到什么人了。又是谁走路这么不小心,见到玛莎拉蒂都不会快点躲开。是个蠢的,或是个很聪明的想碰瓷。

    考虑多了,他心眼愈多,愈是仔细地瞧着,透过车后面不算很透的玻璃窗。

    隐隐绰绰,见是个高大英武的男人,穿着一袭有点拉风的黑色大衣,单照这大衣的款式,绝不会是哪里的地摊货,初步判断,应该是从城里过来的精英人士。

    如果说这个初次见到的陌生男人给了他一点警惕的话,那么,男人身边那个女人,年轻的女人,身上着的那身绿色军装,好像沙漠里的一棵绿苗,能一瞬间亮了人的眼睛。

    秘书跟随他视线回头去看,瞧着在这种地方能出现一个女军人,一样颇感惊讶。军人是不少见的,但女军人非同一般,绝对是不多见的,稀罕品。

    司机站在出事的交叉口和姚爷交涉,是一眼认出了沈佳音,微微地吃惊。

    姚爷只把自己女人护到身后,和他说:“洗衣费到时候结了帐发到哪里?”

    抠门的姚爷,当然不会白白地被人泼了一裤脚泥水,最少这洗衣费要讨回来。话说他这条裤子,是为了给沈奶奶拉风的印象,专门挑了条昂贵的第一天上门时穿。

    司机好不容易把视线从沈佳音那里收了回来,说:“不用单据了。你说多少钱?”

    感情这车里坐的老板有钱,这司机一样很土豪?

    既然对方都这般大方了,姚爷挑挑眉,不需客气:“三百吧。”

    “三百?!”司机嚷了起来,“你是想敲诈?!”

    玛莎拉蒂里,听司机的喊声像是对方想碰瓷,唐向东推开了车门。

    “三百叫做敲诈?”姚爷笑,“你老板买的车玛拉莎蒂动则百万,你这当司机的穿名牌鞋一双几千,理应懂得衣服送洗衣店整理该花多少钱,我三百怎么叫敲诈了?”

    司机听他这话再打量到他那条裤子,看起来,不像是便宜货色,猛地一缩脖子,乖乖地把钱包掏了出来,数了三百块给对方。

    姚爷收了钱,一把塞进沈佳音的口袋里,道:“你帮我收着,我没裤袋。”

    沈佳音愣了愣,迟了半秒才明白他这是嫌弃裤子脏了连钱都不愿意放进裤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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