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 一口唾沫,一声嗤笑【5000字,求月票,求订阅!】-《公子实在太正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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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花瓣所形成的桃花棺,飞过了天安城的上空,飞过了大江大河。

    广陵江上。

    青龙牙以急速怒吼着前行,蓦地,罗七爷动作一滞,恐怖而沸腾的气血稍稍停歇,江河的水掀起滔天波涛。

    他仰头,看着那在正气长河中浮沉的桃花棺,微微一怔。

    罗鸿伫立在青龙牙的甲板上,小豆花抱着剑,猛地抬起头,看着那桃花棺,心中明白,她亦是为何而悲伤。

    “是张首辅……”

    小豆花道。

    那救她于水火的张首辅。

    罗鸿亦是明白了过来,原来小豆花的悲伤,是为了这位老人。

    张首辅,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但是罗鸿见过张静之,一个很可爱的知府。

    看着那缠绕着的浩然正气,罗鸿觉得这老人,定然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

    可是同时,罗鸿亦是凝眸。

    张首辅死了,那说明……天安城,或许,开始乱了。

    罗七爷亦是想到了这,下一刻,气血爆发,再度如粒子发射器,陡然炸开。

    广陵江都被掀起十丈大潮,滚滚不休。

    ……

    天安城,暴雨如柱。

    马蹄声如雷鸣般,交错炸响,踩踏着地面,溅起水花三四尺。

    然后溅起的水花又被车轮给碾碎,撕扯的支离破碎。

    镇北王的马车在主干道上徐徐而行。

    朝着天安城的城门方向行去。

    马车的窗户帘布被掀开,暴雨拍打在其上,溅起迷蒙水汽。

    镇北王从中眸光深邃的望出,他看向了天穹,却见得有一棵桃花树,无数的桃瓣垂落,化作桃棺,抬着张怀义的尸体,横掠过天穹。

    镇北王顿时长叹了一口气。

    “老张,走好。”

    镇北王道了一句。

    而张首辅的尸体从帝京中受学宫的牵引而出,镇北王亦是明白了那位高高在上,威震大夏天下的夏皇的意思了。

    “不是罗家的劫,而是罗家的命么?”

    “让罗家认命……”

    镇北王笑了笑,垂落下了帘幕。

    马车骤然加快,撕裂了主干道上的水幕,像是两条白蛇在马车后摇曳着。

    咻咻咻!

    天地间,黑影扭曲着浮现。

    一位又一位的影卫从雨珠中浮现,总共是六人,守卫在马车四周。

    他们行走之间,却是不溅起丝毫的雨水。

    他像是与天地交融在了一起似的。

    而主干道之上,皇宫方向,银色的甲胄覆盖下的禁卫军,宛若洪流席卷而来,远远的追随在马车之后。

    为首着,是一位手持背后插着一根又一根银枪的俊伟男子,身躯高耸。

    眼眸之中满是锋锐。

    他是雷成,禁卫军统领,与雷兵是亲兄弟。

    雷兵是天榜第九,而他雷成则是天榜第四。

    这也是为什么他负责镇守天安城,统御禁卫军,而雷兵走出皇城,奉太子令,与诸多江湖高手一同围剿罗鸿和罗小北的原因。

    他们师出同源,心中有一种无形的羁绊联系,而如今,这股羁绊断了。

    雷成知道,他的亲弟弟雷兵,天榜第九,死了。

    雷兵去围杀罗鸿和罗小北,却是身死,那杀雷兵者,便是罗鸿或者罗小北,便是罗家人。

    他曾约定与雷兵一同踏入陆地仙,可是,如今,弟弟身死。

    “罗家……”

    雷成眸光仿佛都迸射着银芒,身后,数千的银甲禁卫军跟随着他,不断的追逐着马车。

    他们远远的吊着,像是一线江潮,没有立刻追上镇北王的马车,就是这样不远不近的吊着。

    这是太子的命令,等镇北王至城门的时候,才会彻底的爆发。

    影一扭头,看着身后那一线江潮般的银甲禁卫,面容不由肃穆起来,特别是那为首的雷成,杀机浓郁的宛若要形成大山落下。

    “这雷成……疯了吧?”

    影一深吸一口气,道。

    他如果记得没错,王爷和雷成应该没有过什么恩怨才对,甚至……还一起喝过茶,有说有笑过。

    而如今,这雷成杀机凛冽到实质。

    马车中,镇北王轻轻咳嗽了声,淡淡道:“应该是雷兵死了。”

    “禁卫军分金甲和银甲,甲胄制式相同,雷兵是金甲,统御三千皇城内城禁卫,而雷成乃是银甲,管理六千天安城外城禁卫。”

    “雷兵被太子夏极派遣往澜沧江,围杀罗鸿和小北了,而如今雷成杀机如此强烈,很大程度上,应该是感应到了雷兵的死亡。”

    镇北王道。

    影一一怔。

    “太子故意的?”

    影一深吸一口气,道。

    “可能吧,也许亦是巧合罢了。”

    镇北王不以为意。

    轰隆隆!

    马车继续奔驰,暴雨越发的急骤,每一滴雨珠拍打在马车顶上,都拍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响。

    而巍峨高耸,仿佛与天地遥遥相连的城门,亦是逐渐的浮现在了眼前。

    城楼之上,守城大将亦是披着森严甲胄伫立,淋透在暴雨中,手掌搭在了腰间的挎刀之上,与内墙女墙间,盯着撕裂雨幕而来的在主干道上飞掠的马车。

    城墙之上,一位又一位的城楼守军,盯着马车。

    他们都知道马车之中坐着的是谁。

    而是曾经震慑塞北百万胡人的镇北王,罗狂。

    这位老王爷,如今要出城……而这一出城,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归来了。

    这意义自然就不一样了。

    这位守城大将猛地抬起手,甲胄铿锵之间,哗啦声,整齐如一。

    尔后,城楼上,一位位守军拉满了弓弩,冰冷的箭,遥遥对准了马车。

    奔跑的骏马将雨水都给踩的爆碎,马鬃飞扬间,扬洒着雨水。

    嘘律~

    很快,车夫猛地拉扯缰绳。

    骏马嘶鸣,高高抬起了前蹄,尔后重重踏下,犹如陨石砸落大地一般,让整个皇城都宛若抖了抖。

    “镇北王大寿临近,欲要前往安平县,于孙子身边举办大寿庆典。”

    “请武统领开城门。”

    影一淡淡的声音,飘扬而起,盖住了雨幕。

    而那车夫停下了马车,徐徐从马车架子上,冷着脸,抽出了一把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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