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一颗颗悬挂的头颅……都记载了昨日的流血夜有多么的血腥。 “江陵府的事情结束了,但是……整个大夏的风波才刚刚开始呢。” “太子这一次的确是做的有些过了。” 张静之,道。 “罗家忍了这么久,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忍下去,会有所动作。” “这是罗家的底牌,可是罗家一旦做出这个抉择……便没有回头路了。” “前路漫漫,很有可能唯死亡作伴。” 张静之看向罗鸿,说道。 罗鸿却是笑了笑:“忍什么?早就不该忍了……” “听说我大伯是被那太子弄死的?还有其他几个伯伯也都是被太子弄死,剩下个七伯疯了……一切的后面都有太子的影子。” “张哥,你说……为什么要忍啊?” 罗鸿道。 “若是换我,早就该掀桌子了。” 张静之闻言一滞,扭头看了一眼罗鸿:“掀桌子也得有实力……可一旦实力不够掀桌子,面对的便是万劫不复。” 罗鸿笑了起来:“被人温水煮青蛙般稀里糊涂的弄死,还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是死是活,干一波便完事了。” “我罗鸿没有什么好脾气,我罗鸿只是个单纯的坏蛋,只信奉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 “太子这一次这般置我于死地,反正这个仇我罗鸿记住了,迟早砍了他的脑袋。” 罗鸿咧嘴道。 简单,直接,甚至有些粗俗。 但是张静之却是意外的看了罗鸿一眼。 “公子太谦虚了。” “尽管你手中沾染满了鲜血,但是……杀的都是要杀你的人,其实你没错。” “况且,我信你,能够参悟这么多的圣人真言,岂会是坏蛋?” 张静之淡淡道。 罗鸿:“……” 别这样说,哥,你信我!我真是坏蛋! “你说这太子到底图什么?是真的疯了吗?听说是个没什么欲望的太子,被夏皇强抓回来干政,所以要报复社会吗?”罗鸿问道。 张静之笑了笑:“我父亲说过一句话,有时候……没有欲望,才是最大的欲望。” 没有理会罗鸿诧异的面容,张静之目光深邃,继续道:“飘雪剑已经到手,便速回安平县吧,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安平县。” “哪怕天地反覆,你也不要踏出安平县半步。” 罗鸿一怔。 这么严重,要出大事了么? 不过,罗鸿尽管不知道塞北和帝京中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也能猜到一些。 太子都这样图穷匕见了,老爹和镇北王怎么可能还继续忍下去?怎么可能会一点动作都没有? “好,我等会就回安平县。” “对了,张哥记得帮我把魏太监的脑袋割下来,给太子送去。” 罗鸿笑道,指了指那一堆城楼被击破的碎石。 张静之负着手,转身便离去,官袍在风中飞扬。 不一会儿。 袁瞎子,赵星河等人皆归来。 三千黑骑也皆是甲胄森森,带着无边血气从江陵府中退出。 司徒薇背着琴匣,护佑着罗鸿。 这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搅的江陵满城风雨的军队,消失在了江陵府外的地平线。 城楼上。 孙统领红着眼,看着消失的三千黑骑,叹了口气。 张静之看了他一眼:“怎么?心里不爽?” “要怪只能怪你治军不严。” “府军中出了太子的人,还被调动走了军队,罗鸿若是真的死在江陵城外,你猜罗家会不会把你揪出来五马分尸?” “罗鸿没死,罗家没找你麻烦就不错了。” 张静之的话,让孙统领愈发叹气,堂堂一品高手,竟是感觉到有几分憋屈。 不过,孙统领想到接下来太子看到魏千岁的头颅,可能有会比他更憋屈,心中就好受多了。 …… 帝京,天安城。 皇城震动。 恐怖的气息和意志冲入云霄,激荡了黑夜,在朝霞照耀下,整个皇城都要反覆似的。 无数的世家家主,无数的名流望族走出了府邸,望着那在长街之上,托着金色布卷一步一步行走迈步的佝偻身影,人人色变。 “那是……面圣书?!” “聚集了诸多大臣意志的面圣书,哪怕是天子意志都能动摇的面圣书?!” “镇北王……动真格了!” 一位位达官显贵,一位位名流望族中的身份显赫之辈,皆是凝重万分道。 在镇北王身后,许多人亦是远远跟着。 此刻的镇北王托着面圣书,承载了太强大的意志,寻常人根本不敢靠近。 咚咚咚! 一步,一步……朝着皇宫而去。 大夏皇宫,恢弘壮丽,朱红宫墙,高达几十丈,厚重沉稳,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整个帝京,在这一刻像是复苏,犹如沸腾的开水,宣泄不止。 皇宫天极门大开。 两排腰间挎刀,穿戴森然甲胄,手握长枪的御林军伫立在天极门前,目光严肃,森严气息冲霄。 像是猛虎蛰伏,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而天极门的远处。 双手托着面圣书的镇北王,一身华贵袍服,着装严谨,一步一步而来。 每一步都震动着天安城,每一步都宛若背负着大山前行。 忽然。 天极门前。 一位身着红色袍服,儒雅随和,气质高贵的老者昂首挺胸伫立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