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只是。 灯火映照在石壁上,折射出一种黑水晶般,令人目眩的光泽。 如今看到石塔外的古尸,鹧鸪哨终于明白过来。 双眸紧闭。 为了重新拿回祖物,于是和同样有着深仇大恨的姑墨王子合作。 “是它们,估计是精绝国的一种象征,西夜被精绝占据多年,出现相似的巨瞳石人也不算是意外。” 这么长时间,一行人早都习惯。 干脆不再耽误时间,而是将注意力投向了黑塔深处。 “杨方兄弟知道?” 此刻抬头望去,简单几句交流中,便猜测出石塔的作用。 摇曳不定的火光中,一道低矮的身影一闪而过。 花玛拐皱着眉头,忽然冒出一个词。 毕竟。 外城尽是些低矮的土房,千年时间过去,早都已经风化,或者干脆坍塌,成为一片废墟遗迹。 “你不觉得它……和你长得很像么?” 周围几人却是一头雾水,只隐隐觉得似乎是个地名。 “你,不是,你小子疯了?” 陈玉楼心头一动,看向他的眼神里不禁闪过一丝诧异。 毕竟在此之前,来过古城的可不止眼前这些人。 黑蛇的出现,让他不敢有半点侥幸,那些鬼东西不但含有剧毒,而且报复心理极强。 时隔千年,再度相见。 江湖人可能不知庚子事变,但义和团三个字却是如雷贯耳。 精绝古人还真是善于创作。 他自觉一路下来白吃白喝,也没做过多少贡献,此刻张口就要请缨,先行一步替众人去石塔内探路。 与外围的土房不同。 还有,黑沙漠这条路虽然难如登天,但上千年时间里,难免有要钱不要命的狠人,强行横穿而过。 “你小子就没发现,每一层人物不同,从低往高,地位身份也截然不同吗?” 当初以为是西夜独有,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凝神看着那张怒目而视的身影,陈玉楼脑海里不禁闪过那些黑蛇的模样。 “都他娘开始说胡话了。” “这是……” “都不是。”老洋人摇摇头,“是我一脉的先辈。” 从鱼海算起。 让人忍不住偷偷睁了睁眼。 但话到最后,他话锋一转,叹气道,“他其实是我扎格拉玛一脉的先祖。” 不识货的人,估计都会以为是和田黑玉。 “喂,不是,我就是随意一说。” 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细细查看过古尸身上气息。 两人便收敛好了遗骨。 实在是可惜。 罗师傅也不至于后半辈子一直郁郁寡欢,整日借酒浇愁。 见掌柜的提醒自己,花玛拐脱口而出。 当年自己要是懂点事。 因为浑身黄沙,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尊泥塑的菩萨法相。但看着看着,杨方眼中却是忍不住露出一抹诧异,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眼前古尸越看越是熟悉。 杨方下意识回头。 大多数人,在此之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走得出十万大山。 并不清楚他们一脉的真正来历。 见他这副模样,杨方也有些慌了,连连解释着。 一盏盏风灯火照,很快便将漆黑如墨的塔内照得灯火通明。 一时间,杨方内心更是凌乱,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这……到底怎么回事?” 收起心思,陈玉楼一挥手,带着众人亲自入城。 老洋人何尝不是如此。 也是一脸沉静,没有半点意外,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不多时。 “原是义拳之后。” 随着沙丘移动。 “没看到有人守着?” 那就是消失的鬼洞族遗民,会不会并未死绝,而是一直藏身此处,就如黑夜下的幽灵,与那些黑蛇,一起守护此处。 见气氛僵持凝重,陈玉楼指着身前的塔门,“这石塔样式惊人,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杨方轻轻挥了下手中打神鞭。 老洋人抓着他身上的长袍,见杨方目露诧异,下意识朝不远外努了努嘴。 “拐子,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守门人,大概相当于佛门守塔僧、亦或者密宗铁棒喇嘛。 不过,在他心里还有过另外一个猜测。 盘膝坐着一具尸体。 那是一头黑山石雕刻的岩羊。 还想再看看清楚时。 曾经的圣山,被精绝古国占领。 鬼洞族,以鬼洞为源,无论魔国、轮回宗还是精绝古国,都是鬼洞族人。 但放到外面,也是一等一的老江湖了。 短短十多年时间,天地变幻,城头大王旗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 “是不是庚子年那帮闯入京城烧杀抢掠的洋鬼子?” 杨方眼底露出一抹回忆。 “掌柜的,你认识?” 直到眼角余光瞥过一旁的老洋人。 真要将罗浮召引下来。 说话间。 搬山一脉最为擅长的便是生克制化,在对付尸僵上更是有诸多独门秘法。 举着风灯火把的同时,更是紧紧握着手枪,以防城内会突生变故。 “法兰西?” 此刻的他,神色与老洋人几乎一模一样,难以言喻的复杂。 而他边上的陈玉楼。 而是一座蛇身人首,手持利剑盾牌,看上去面目狰狞、凶煞滔天的将军,看上去就像是寺庙中的怒目金刚。 此刻的老洋人目光清澈,神色坦然,丝毫不像是撞邪见鬼,但偏偏说出来的话,让人无法置信。 这种事还是让他们亲力亲为的好,他们终究是外人,不好插手。 陈玉楼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这一路上,他们见过的尸体不少。 走了足足半个多钟头,才终于穿过外城,进入古城中心。 死在了最后一步。 “节哀……” 鹧鸪哨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随即深吸了口气正色道。 “那就怪了,看他们样子,就算只是刚入城,也应该有随身行囊的。” 因为一直无法找到雮尘珠的下落。 “这……” 肩膀就被人给按住。 率先察觉到了其中异样。 说到这,他眉头一皱,看向周围众人,低沉的语气缓缓传出。 “那多余的一层……是什么?”